鷲在隊伍上空盤旋飛舞一圈後,就分成十個小隊,四散著向前飛走了。
而這時馬挺才一抖韁繩,奮力朝著前方追去。
有了獅鷲騎士全方位的偵查,無論對方有怎麼樣的埋伏,是戰是退,己方至少都有了反應時機。
又約莫追了半個小時,馬挺漸漸控制了馬力,追了這麼久也沒追上對方,而荒原巨狼又擅長耐力,看樣子是真追不是對方的薩滿軍團了。
就在蕭逸飛以為馬挺準備掉轉馬頭的時候,馬挺一凝神,大聲道:“十公里外發現獸人薩滿軍團,士兵們,這次西征真正的成敗,就在此一舉,讓那些骯髒的獸人,以後聽到我們左武衛的名字,都要忍不住顫抖。左武衛,衝鋒。”
“左武衛,衝鋒。”
雖然壯懷激烈,但是馬挺並沒有頭腦發熱地直直地往前衝,而是一邊控制著馬力,一邊傾聽著獅鷲騎士傳回的報告,而越聽,他的眼神越是冰冷。
蕭逸飛跟著大隊慢慢的往前走,只是緊緊抓住快意刀刀柄,努力調勻自己的呼吸,他有種直覺,在前面等著自己的,絕對不是一場輕鬆的戰鬥。
又約莫行進了二十分鐘,血騎速度突然加快,斜斜的繞了一個大圈後,蕭逸飛終於看到了沉默的獸人薩滿軍團,而在他們的身邊,是近百根五米高,半米粗,散發著各種光芒的圖騰柱,接著則是精銳的獸人戰士和投矛手,再往邊上,則是一道高高的丘陵。
而看到人類從己方側翼出現,獸人陣列稍顯混亂,隨著一隊隊獸人的穿插跑動,五分鐘後,獸人們又面朝人類列好陣勢。
而在五分鐘的時間裡,人類控制了馬速,最後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前方的獸人,除了不停施展增益魔法的法師和牧師外,其他人都是一動不動。
雖然感受著增益魔法帶來的溫暖,蕭逸飛心中還是感到一陣寒意,設想剛才的行進路線,如果己方認為獸人沒有防備而拼命往前衝,很有可能剛翻過丘陵,就一頭就扎進獸人的埋伏中去。
一根圖騰柱就可以將方圓百米內的獸人戰力提升一個等級,更何況眼前有百根之多。在如此多的圖騰柱下,與獸人精銳直接衝撞,就是最樂觀、最自信的將軍只怕都沒有勝利的把握。
對於獸人薩滿來說,圖騰柱甚至比一名信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劍客手中的寶劍還要珍貴,可他們現在只是死死盯住了追擊而來的人類軍隊。
在神光的沐浴下,所有的獸人眼中散發出的都是堅定而嗜血的光芒。
遠遠見到人類騎兵在千米之外站定,圖騰柱後升起一大片烏雲,朝著天空中耀武揚威的獅鷲騎士們飛來。
是獸人的雙足飛龍軍團。
與獅鷲相比,雙足飛龍雖然靈活性相對較差,但是它們的近戰能力卻不是獅鷲可以相比的,可在人類“鷹眼”軍團的威懾下,它們也只是在兩軍中央組成了一個碩大的圓環飛行著,飛龍上的獸人則是對後退降落的獅鷲騎士們高聲咒罵著。
獅鷲騎士降落在了“鷹眼”軍團旁邊,與大部隊一起感受著增益魔法,給疲憊的身體帶來的充沛活力。
辛辛苦苦終於追上了獸人薩滿團,所有的人類士兵彷佛都已經完成了既定目標,顯得無比悠閒。
雙方都不想喪失地利,可毫無疑問,對峙的結果對人類有利。
畢竟現在是獸人戰敗,也就是說,後面很有可能會有追擊的人類士兵趕來,而獸人大多被殺破了膽,想要重新組織起來投入戰鬥,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做到,即使收攏,憑著那極低計程車氣,戰鬥力也肯定不強。
所以持久戰對人類有利,而且不到萬不得已,也沒有人類將軍會心甘情願的在散發著無窮光輝的圖騰柱下與獸人作戰。
幸好要啟用圖騰柱,一名獸人薩滿至少要十五分鐘時間,而且他的精神力也至少會消耗三分之一,也正是這個缺點,讓獸人一直無法成為大陸最強軍隊,否則本身戰鬥天賦極佳的獸人,也不會被人類壓制整整數百年時間。
原本一方著急追擊,一方冷靜設下陷阱,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雙方相隔千米,默默對峙。
貝貝託自然知道拖的越久,己方就越危險,但是他卻毫無辦法。在他原先的設想中,大戰中那個孤注一擲,發動雷霆一擊的人類將領,在經歷了自己送的兩份大禮之後,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妄圖殺死自己。那時憑藉著圖騰柱的光輝和以逸待勞,自己就可以給予對方永世難忘的教訓,甚至一下就將整場戰鬥形勢翻轉。
可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對面的人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