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長出一口氣,兩手拍上膝道:“既然你不肯撕破這層紙,那麼今天我來當一回小丑了。”
“子鬱,我不得不說你令我大開眼界了,我許鳴飛一直覺得自己的手段少有人及,但是此刻我終算是敗給了你。”
“你不是一直問我,那兩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你信嗎?”
許鳴飛說完看著寒子鬱,希望透過光的傳播能看清他眼底隱藏的東西。
“我信你,但是其他人,我不信。”寒子鬱半仰著身體斜在沙發上,讓身體處於一個相對舒適的狀態說道。
“呵。”許鳴飛一聲冷笑:“我想知道的是,你所謂的其他人包括陌白嗎?”
“你什麼意思?”寒子鬱再次直起身上,打起滿分的精神。
他一直覺得和人鬥智鬥勇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他喜歡放任自己隨心所欲。
但是身處這樣的位置,逼得他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野心和不得已的手段來對付。
許鳴飛輕瞟了寒子鬱一眼,然後再次劃燃火柴,點了一支菸,隨著那哈出的一口白氣冉冉上升,然後消失在空氣中,淡淡的不見蹤影,許鳴飛才緩緩問道:“子鬱,你是什麼時候遇到陌白的?”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寒子鬱避而不答,但是心裡卻咯噔的一跳。
許鳴飛向來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猜到他同陌白的相遇會和那兩張照片有關係。
他認為這個秘密只會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可是他終是沒有逃過許鳴飛敏銳的洞察力。
許鳴飛彈了彈指尖的菸灰,又猛吸了一了口,帶著滲人的笑回答道:“為什麼問,我想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子鬱,有些話我們還是敞開天窗說吧。”
“如果我推測得沒錯,你和陌白認識,估計就是那次在千巧匯吧!”
“若是我的假設沒有錯,那兩張照片應該是陌白的作品。”
“我知道為了保護陌白,你會想否定。但是先聽我把話說完。”許鳴飛阻止正要開口的寒子鬱。
“你也許想問為什麼我會猜到這些。”
“還記得那天遊戲,我到外面找你嗎?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天你發了很大的火氣。”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遇到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惹到了你,估計就是那兩張照片惹的禍吧。”
“其次,你露出破綻的地方是和宋佳玉的訂婚宴。”
“我記得那次遊戲商業展前,你說過,你這輩子再也不會去千巧匯。”
“你從來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可是那次你卻破了例,而且是自己的訂婚宴。”
“這隻能說明,千巧會對你來說是個很特殊的地方。”
“還有,訂婚那天你穿的衣服是大紅色,你一向喜歡低調,卻在那天穿得那麼招搖,這不合常理。”
“所以原因也只有一個,你遇到她的時候穿的也是大紅色。”
“最後我們再繞到照片上,按照你的性格,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絕對不會坐在這裡和我喝茶聊天。”
“更不會無動於衷,任由輿論傳播。”
“甚至包括剛才對我興師問罪你都表現得那麼平淡,那麼氣定神閒。”
“這所有的一切,只能說明,對這件事情,你早已知情,或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許鳴飛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說完還忍不住嚥了幾下口水。
寒子鬱忍不住鼓起掌來,然後習慣性的搖搖感嘆道:“鳴飛,你不去做偵探可惜了,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是我記得清楚,而是你表現得太明顯。”許鳴飛反駁。
寒子鬱兩手攤開回道:“可是我並不覺得愛一個人表現得明顯一點有什麼不可。”
“你說的沒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包括我們兩個人的基情。”
“我看你簡直為那個女人走火入魔了,子鬱,我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把你催眠成這個樣子,我麻煩你醒一醒好不好?”許鳴飛再次將煙掐滅,大聲地對著寒子鬱說道。
“抱歉,我一直很清醒,我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我這麼做的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宋佳玉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因為我要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我從來不認為為了自己愛的女人用一些小手段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