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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管兒冒出來拆穿他。

籬落卻不慌,指著架上的一個繩結大聲道:「這是本大爺親手弄的。」

笑,一點一點在蘇凡嘴角上顯露出來,「他。。。。。。籬落他確實對我很好。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為我做這種事。」

「。。。。。。」籬清看著蘇凡,眼裡的金色似明似暗,「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那個混蛋會為別人著想。」

這邊香油味飄到了隔壁,隔壁王嬸家的雞都聚到牆邊「咯咯」、「唧唧」地叫個不停。

「我和籬落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父親說他被族裡的事務糾纏夠了,就帶著母親雲遊去了。很任性的父母對不對?

「那時籬落還是狐形,我也不過剛成年。什麼都不懂,族裡的事務,籬落的事情,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靠我一個人去解決。我沒有辦法兩頭兼顧,所以。。。。。。所以很大一部分時間我都不知道籬落在幹什麼。

「我們是親兄弟,可每次他闖禍我都是最後一個知曉的人,往往這個時候,大家都看著我,看著我這個王怎麼去處置他的弟弟,會不會徇私?會不會偏袒?會不會護短?

「。。。。。。在獸族中,恃強凌弱,適者生存是永遠的法則,即使是王族也無法改變。溫情對於我們來說是虛幻的東西,連自己都顧及不了,哪裡有心思去關愛別人?」

「或許,這些他都明白。」蘇凡想起那一夜他醉酒時臉上的笑意。

籬清頷首,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籬落,「那一次的天雷是他的天劫,能讓他遇上先生實在是他三生有幸。把他派下山亦是我的私心,人間雖比不得他在山中,讓他沾染些溫情也是好的。」

籬清回過頭來看蘇凡,笑容頗有些曖昧。蘇凡被他金色的眼一盯,臉上立刻燒了起來,吶吶地不知該怎麼開口。

「籬落他從未被人如此好生對待過,逢場作戲、酒席間的親熱終是虛假。這些日子我也都看在眼裡,先生你是真心待他好,想來那個混帳也是明白的。籬某別無他報,只在這裡先謝過先生了。世間縱有千般萬般求不得,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蘇先生您說呢?」

事情被他看破,蘇凡臉上燒得更厲害了。籬清見他發窘就再沒往下說,只笑盈盈地看著。

那邊的籬落已經喂完了雞,拍了拍衣衫下襬的灰往這邊走來。籬清忙斂了笑,又是一張一族之王的面孔。

蘇凡瞧見了,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晚間睡下了,籬落一如既往地靠過來摟蘇凡,蘇凡在他胸前低聲道:「你大哥他也是記掛著你的,以後在他面前就別再胡說八道忤逆他了。」

籬落不作聲,把蘇凡摟得更緊了。良久方道:「我知道。」

後又補了一句:「只要他不再說話忤逆我。」

蘇凡又是無奈。

第二天清早起來時,裡屋的門開著,床鋪、被褥都整整齊齊地,屋裡屋外找了一圈,唯獨不見籬清。堂屋的桌上壓了張紙條。

「愚弟頑劣,祈蘇先生多多管束。火琉璃一顆,乃仙家之物,有延年增壽之效,蘇先生不必過慮,安心服下便是。」

籬落拿起桌上的紅珠子放到眼前端詳,火紅火紅,放在掌上,遠看就跟火團似地,內裡卻通體透徹,外側隱隱一層紅光,照得白皙的手掌也跟著泛紅。

「這東西還真沒見過,傳說三千年才煉出三顆,凡人吃了能長生不老的。」

「這。。。。。。太貴重了。。。。。。」蘇凡聽了大吃一驚,「我。。。。。。學生怎麼受得起?」

籬落不說話,把紙條翻過來遞給蘇凡看。

「此事非是為了籬落,乃籬某不情之請,萬望先生成全。」

蘇凡默然,想起昨日他笑笑地說:「世間縱有千般萬般求不得,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未嘗不是一種幸福。」那時沒注意,如今細想起來,那臉上的笑,那說話的口氣,分明是有感而發。

抬頭看籬落,籬落環住他,「你不願與我長長久久麼?」

「我願。」閉起眼,這些時日表面沒什麼,心裡卻總是惴惴不安,每每看到太陽落山就悲哀難抑。晚上睡不著,能聽到籬落的嘆息,越發睡不著。

「那你還猶豫什麼?」

「我。。。。。。」蘇凡躊躇,「這麼貴重的東西。。。。。。」

話沒有往下說,籬落的唇貼了上來,唇舌相交間什麼東西餵了進來,他舌尖一頂,就直接滾下喉。

腹下些微發熱,蘇凡掙扎著想叫籬落放開。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