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說的在理,這位大人新到任,估計正著急立威呢。咱們還是小心些個。別讓這火頭燒到自己身上是個正理。”
“不說這些,這位大人的膽子那是沒的說。你們聽說了嗎?前些日子雪月樓……”
“怎麼沒聽說,不就是雪月樓地文小方獻藝那天的事兒嗎?這位大人據說闖進文小方的閨房,要用強來個霸王硬上弓,據說當時那聲音叫的,滿樓都聽得見,不過後來聽說這位大人晚上要進宮見皇上,許是那文小方不怎麼配合,最後才拍拍屁股走了人,一群樓裡的打手圍著,人家連回事都沒當,徑自上馬走了……”
“嘖嘖,文小方……那可是天仙般地人物兒,滿京師的男人都想見上一面的,別說旁的,要是老子能摸摸那小手兒,這輩子就算沒白活,還用強?這位大人地膽子真是沒的說,是個漢子。”
“這樣的無稽之談你們也信?那文小方是平常人?那是辰王的幹孫女,誰敢輕易去動她?還霸王硬上弓?”
“喲,你也真別不信,咱家的小叔兒就是相府大公子的貼身伴讀,那天跟楊大公子去了雪月樓,那場面是他親眼看到的,之後把楊大公子給氣的差點沒去景王府找這位大人理論,還是被人連哄帶勸回地府,這事兒我就不信你們都沒聽說,別是兄弟嫉妒指揮使大人的豔福了吧?才故意這麼說的……”
……
這是三天之後的早晨,一大群穿戴整齊的羽林軍士聚集在這破舊的軍營裡,平日寂靜的行宮所在立即鬧哄哄了起來。
這些左衛兵士東一堆西一堆的聚在一起,縮著脖子,談地卻是熱火朝天,這些人家裡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也不乏訊息靈通之輩,京裡發生地大大小小的事情沒一件能瞞得過他們地耳朵,說起來夾七夾八的好不喧騰。
但最多的還是對自己前程的擔憂,前些日子的雷霆暴雨下來,這些沒怎麼經過事的羽林軍士都是人心惶惶,傳言更是漫天亂飛,說什麼的都有,不過他們就有一個好處,永遠不會少了出謀劃策的,經過最初的惶恐後,大理寺也去過了。自己身上的事情也摘吧清楚了,到了這個時候,明眼人都已經看出此事不會牽涉過廣,如此一來,這些人想到的就只剩下自己的前程問題了。
有心思活絡地已經開始走些門路想著調離左衛,不過進羽林左衛不容易,想要脫離這裡好像更困難,兵部的人一聽說是羽林左衛的人想要調到別處。別說沒人敢收你的禮物,便是有的人還要勸上幾句。
這時人們一想才明白過味兒來,景王主審李嚴祿一案,簡直就是將羽林左衛從上到下梳理了個遍,最近更是傳出風聲,景王要嚴懲為首之人,什麼叫為首之人?不過是將原來李嚴祿和他的幾個親信嚴懲了罷了,到了如今就更容易明白了。景王府的護衛都頭任指揮使之職,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大家都清楚,估計就算這些人沒罪,也要找出些罪名來安上地,手下沒兵還當什麼指揮使?自然是沒人敢調你出來了。
這麼一來。羽林左衛人心雖散,但真敢不來的卻沒有幾個,這舊軍營的較場之上從早晨開始,陸陸續續的人流往這裡不斷彙集。到了此時,一眼看過去,都是羽林衛淺紅色的軍服顏色,人頭湧動,想不熱鬧都不行。
趙石這時端坐于軍營主賬的大堂上,主帳這個說法好像有些偏頗,這裡是這個軍營中最好的一座房子,雖然也破破爛爛的。但總歸沒有漏風地地方,堂上弄了四五個火爐,都燒的旺旺的,相比較外面北風呼嘯,天寒地凍的,這裡則是暖意洋洋,感覺不到半點的寒冷。
兩邊站著地都是羽林左衛的大小軍官,幾個形容特別憔悴的都是剛從大牢裡放出來的左衛將校。一個個都站地筆直。目不斜視,雖只相處了兩三天模樣。這位大人重著裝軍儀的性子他們可都清楚的很了,要是誰站沒站像的,在這位大人面前,準是得鬧個沒臉,就像剛放出來的虞侯李存義,還像平時一樣想邁個方步,顯一下官威,你說你剛放出來也不知個收斂,還當是以前呢,這不,這位大人立即便是一句,“你身為軍中虞侯,正應是遵守軍紀之典範,這般沒個樣子也配為他們仿效?回家醒醒你的腦子……。”之後這位還摸不清頭腦的虞侯便被攆回家呆了兩天,回來之後這虞侯的前面就掛了個副字,說是什麼以觀後效,也就是這官位還要看這位大人滿不滿意了。
只不過三天不到,便有四五個人吃了掛落,板子雖然沒捱上,但都弄了個以觀後效回來,後來這位大人也明說了,在他那裡機會只有一次,第二次便要動真格地了,如此一來,眾人雖是心中怨憤,但還是都打起了所有的精神頭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