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上幾句,聖上向來寬仁,再說李嚴祿也不過開了一個賭坊而已,性命當是無憂的了,這樣殿下也算盡了人事,李家自也沒什麼話說。”
“好。”李玄持拍著椅子扶手道了一聲,困擾他兩日地煩惱就這樣移下了身子,心中自然高興,站起身來在地上來回走了兩圈,才又說道:“先生果然大才,看的可要比玄持清楚多了。”
徐先生連忙起身,連道不敢當,不過頜下的鬍鬚卻顫動的厲害,可見心中也不平靜的。
李玄持滿意的回到書房,卻叫人將自己的侍衛統領秦克簡叫了來。
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行禮完畢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秦克簡這人在某種程度上和趙石有些相似,這並不是說他們長地相像,雖然趙石已經頗為雄壯,但此人身子更是比他粗壯了一圈有餘,但卻並不顯得臃腫,筋骨結實,走動時總讓人總有種彈性地感覺,就好像一直正在警戒的豹子,整個人看上去都蘊滿了精力。
說他和趙石相似,卻是這人眼神冷漠而堅定,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地神態,更好像對身邊的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偏偏眼中不時閃過的光芒說明這人總是保持著警覺,在這上面和之前的趙石何其相似。
但這個時候此人的態度極其恭謹,甚至有些侷促,就像是一個剛入蒙學的孩子在對著嚴厲的長輩。
李玄持看了他一眼,笑的很是溫和,說話卻多了幾許嚴肅的味道在裡面,“後天便是父皇壽筵,本來只是個副都指揮使的職位,但如今李嚴祿進了大理寺,指揮使的位置也空了出來。所以這次宴前比武只許勝,不許敗,你明白嗎?”
“是,克簡明白。”秦克簡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就像是聞見了血腥味兒的野獸一般。
“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也許武狀元是一個姓趙的少年,若是他地話……你一定要殺了此人。”李玄持猶豫了一下,父皇壽筵上見血並不是個明智的舉動。還有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都是景王的人,殺之也有些麻煩,但現在也顧不了那許多了,這個叫趙石的少年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又曾經是鞏義縣的團練,不管哪一條,殺了才妥當一些。
“是。”和以前一樣,秦克簡只是簡單的應了一句。並沒有什麼廢話,殺什麼人在他眼裡都沒有分別,最重要的這是眼前地這位殿下交代下來的事情,他就算死也要完成的。
李玄瑾滿意的點了點頭,“行了。你回去好好準備,明日出去就不用你護衛了。”
一天時間在一些人眼裡也只是眨眼即過,這一天的清晨,很早趙石便被惜紅叫了起來。“老爺,董總管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看見趙石在床上坐起身來,壯健的胸膛裸露在外面,白玉相仿的臉上不由一陣暈紅,眼睛也瞬間柔媚地好像能滴出水來,不過心裡卻有些幽怨,這位老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一人獨睡。隔上許多日子才能在他身邊呆上一晚,是哪個丫頭說男人都是食髓知味來著?老爺年紀雖小,就如此這般,到是她每晚碾轉反側的睡不著,想到這裡,臉上紅的更跟什麼似的了。
趙石自然猜不透女人的心思,他根本沒往這上面去想,昨晚回到府中之後。景王李玄瑾將他叫了過去。說了很多,首先是關於李家地事情。尤其是關於趙石自身的那些事說的更多一些,主要意思便是李家現在還不能動,所以那件公案也得暫且放下來,於是才有昨晚想讓他見見李金花的話傳過來,這些更像是解釋,能做到這一步也顯示了李玄瑾對他地看重,實際上趙石對李家的惡感還是緣自於李家對他三番五次的追殺,若不是如此,當年的事情早就已經放下了,被人奪了功勞在旁人眼裡是了不得的大事,但在他眼裡沒有能力保護住自己的時候,功勞算得了什麼?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李玄瑾只是開了個話頭,趙石便已經一句但憑王爺吩咐應付了過去,不過讓他和李金花見上一面他還是感到有些奇怪,當時李玄瑾的臉上也是似笑非笑地,到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之後說的便是武舉的事情了,武狀元是一定要奪下來的,張峰聚由於群戰科目上表現欠佳,只要步戰騎戰再贏上一場下來,這個武狀元也就是趙石的囊中之物了,如今羽林左衛都指揮使李嚴祿已經被拿問,這樣一來羽林左衛便是一個群龍無首的局面,而李玄瑾聽正德皇帝的意思也是要從武舉中擇人任職的,什麼人還有比武狀元更有資格地?不過從一個無品地武官升任三品將領,這個好像有些不太可能,他也不知道父皇打的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不過拿下武狀元卻是一定要地了。
接著又說了一些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