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不說當年一怒殺了完顏成章之事,就說這些年此人在西京還有上京做出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只要在上京呆上一段日子,便也耳熟能詳了,犯在完顏和尚手上的女真權貴,無論你是個什麼來歷,又有什麼依仗,在完顏和尚面前,都沒有半點用處。
這位年輕時,受人排擠,許多人都拿這位的相貌來取消他,只因其相貌過於清秀俊美,令許多女真權貴垂涎,說笑間,便有收之於房內將如何如何的話傳出來,更有人當面譏諷,令其人備感恥辱,但你再看現在,誰瘋魔了,才敢再拿這個取笑這位,被這位尋上門,或記住你的名字,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鐵面冷心,殺人如麻,雙手沾滿了女真人的鮮血,當然,契丹人,漢人,甚至是méng古人更是數不勝數,這就是完顏和尚,兇名赫赫的完顏和尚。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己壓的兩人喘不過氣來。
還是王秀膽子大些,立即矮了半截,大聲道:“末將無能,請罪於矢人。”
完顏保忠哪裡還敢站著,雙膝一軟,也跪在了王秀身旁,但嘴蠕動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出來,只憋出了額頭一層細汗。
完顏和尚笑容不減,根本沒理兩個人,踱到主座,大馬金刀的坐下,舒服的嘆息了一聲,隨即,身邊的親兵粗魯的呼喝著,將那些shi候在旁的丫鬟僕人趕了出去,外面腳步聲雜亂,僕人女眷的驚叫聲此起彼伏,夾雜在蠻橫的女真話當中,顯得分外混亂。
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現了深深的恐懼,女真話兩人都懂,外面是在傳令佈防,更是將這暖閣團團圍住,更有人吩咐著,命人去召集漢軍眾將來見,喧賓奪主之勢一覽無遺。
兩人各懷鬼胎,這時怎能不驚,怎能不怕?
完顏和尚旁若無人的吃了一口菜,抿了一口酒,旁邊粗壯的親兵立即上前滿酒,完顏和尚揮了揮手“你們都也累了,下去歇息便是,難道這裡還有刺客不成?”
“咱們才跟著您走了幾天?您不累,咱們怎麼會累?”
完顏和尚哈哈大笑“好,不愧我女真健兒,有你們在,這天就塌不了,完顏保忠,我知道你,聽所自小就聰明,可惜了……我女真起兵於遼東,依仗的可不是那些鬼心思,咱們女真人,要都變成你這樣的聰明人,我看啊,這大金也就亡了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一句話,便讓完顏保忠的臉瞬轉蒼白,心中大懼
“大人,大人聽卑職解釋
完顏和尚笑容依舊,眼中卻已冰寒一片,淡淡的揮了揮手“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何須瓣解?我女真兒郎,何時變得這般模樣?可憐拉下去,斬了”
話音一落,如狼似虎的親兵已經衝了進來,夾著連聲慘叫,卻臉囫圇話也說不出一句的完顏保忠出去,不多時,外面一聲淒厲慘叫,接著便像被掐住了脖子,嘎然而止,腳步聲響,一人已經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進來,大聲道:“已經殺了,這是完顏保忠人頭,請大帥查驗。”
幾句話的工夫,完顏保忠竟然已經身異處,連個解釋都沒聽,王秀大駭之下,筋酸骨軟,汗珠子好像不要命般從他臉上淌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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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旌旗漫卷 不須誇第七百三十六章 細數
掛在城中最高處,讓所有人瞧瞧,怯戰失地之人到底是個什麼下場
“是。”親兵抓住那血淋淋的讓人望之漱然的人頭,旋即而去。
如此乾脆決斷,須臾間,幾近鎮守一方的守臣便丟了性命,真真讓人驚懼到了極處,比起當年那位端坐於臨汾堂上,雖說斬了打敗而歸的監軍蕭可晉,但言談舉止之間總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偏又讓人敬慕的非常大帥完顏烈來,眼前這位當年立於階下,血戰而還,滿臉陰沉的女真悍將,如今卻是早已有了自己的一番風采比起完顏烈要狠,要乾脆,待部下如兄弟,對敵手,如射狼,讓人驚懼,卻又滿身的大獎氣,讓人甘願效死,和完顏烈完全不同,又殊途同歸,皆為女真不可多得之英雄豪傑“起來,王子美,十餘年不見,你還是沒變,這謹怕小心的勁兒,什麼時候才能改改?”臉上依舊笑容不斷,這次說話卻是讓人聽了暖心暖肺。忽軟忽硬,變化萬端,要不怎麼上京傳言,誰也看不透這完顏和尚的心思呢?前一刻還雷霆俱下,下一刻,卻已雲開霧散,驕陽似火。王秀膽子大嗎?自小從軍,身經百戰,這膽魄哪裡會小了,但這會兒卻著實被嚇得不輕,虛汗直冒,站起身來的時候,一個趔趄,險些栽倒,雖不忘道了一句,謝大人開恩,但心理面除了死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