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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李承乾正好,讓他來幹吧,這麼一想,比當面指著鼻子辱罵還讓人難以忍受,心裡立時糾結的一塌糊塗。

景帝李玄謹笑瞅著李圃,心中點頭,眾人皆知其中不妥,但只有李圃直言相勸,不但有容人之量,還有直諫之膽,這樣的德行品性,可是比那些滑不留手的老臣強的多了。

心中讚許,但臉上卻是不為所動,搖頭道:“當初趙石趙柱國曾與朕相談,言道,各人皆有長才,或治政,或治軍,或為商賈,或為農夫,各司其職,各安其位,如此,才能百業興盛,國家太平,雖言有偏頗,但朕深以為然,李嚴蓄出身行伍,今只一言之得,便許其中書重務,非是為君之道,為臣者有功於社稷,必厚賞之,然不可有亂命,如此,為臣者方能安享富貴,無傾覆之憂,李卿以為然否?”

李圃沉思片刻,終是露出欽服之色道:“陛下英明,微臣慮有不及,請陛下恕罪。”

景帝擺手而笑,狀甚歡悅,“卿家何罪之有?若人人皆能如卿家般,不避嫌疑,暢所欲言,才是社稷之幸,國家之福呢。”

“還有,李卿所上奏疏朕已閱過,還要再細讀之,明日發下中書,與李嚴蓄所奏共議之,望能取長補短,再梳理出個周詳章程出來,送朕決之……”

廷議又繼續了兩個多時辰,群臣這才飢腸轆轆的陸續離開,而李承乾卻被留了下來,眾人也都心知肚明,李承乾雖然樞密副使職位落空,但聖眷卻是不衰,此時留下,不定就是陛下為了安他之心。

李承乾的人緣並不太好,頗有人幸災樂禍的在想,李蠻子粗魯驕橫,有他的老對頭在樞密院壓著,也該老實些時候了,哼,等那趙石回朝,他的日子須更不好過,看他以後如何得意的起來。

而乾元殿內,景帝傳了飯菜,還讓人送上一壺溫酒,讓李承乾坐下相陪,溫和如舊,李承乾眼眶一熱,險些沒掉下淚來,方才的膽戰心驚以及種種不甘和憤怒皆沒了蹤影。

其實這就好像孩子被打了一巴掌,正滿心的委屈,大人這時稍微撫慰幾句,都不用給什麼糖果,孩子哪還記得方才捱過巴掌?

的雖有些過分,但官場之上,尤其是這個時代,面對帝王之尊,這個比喻可是一點過分的地方都沒有的,更何況,還有陛下的一番心腹之言在等著。

“還記得當初太子三哥勢大,朕入兵部歷練,也沒礙著他什麼,便處處打壓掣肘,真真是……不堪回首啊……”

“只有卿家在朕為難之時鼎力相助,朕這才能在兵部大展拳腳,未曾虛耗了時光,而塵埃落定之時,朕每每思之,只覺滿朝文武,只卿家與趙石可為朕之腹心,一心只為了朕好……”……

“而今趙石領兵在外為朕征戰,所作所為,無負朕之期望,得此良將,朕之幸也……”

“而卿家呢,雖無殊功,但在兵部任勞任怨,也是朕的肱骨之臣,但你與趙石不同,趙石年幼,卻屢立大功,但不宜加功過甚……其實照朕的意思……”

“好了,先不說趙石,就說卿家吧,卿家現在可是在心裡怪朕親疏不分?”

“微臣不敢,能為陛下效綿薄之力,已是微臣幾世修來的福分,哪裡還敢寄望其他?陛下賞的,臣不敢推辭,陛下不賞的,定然有陛下的道理,微臣心裡斷不敢稍存半點怨望之心。”其實這個時候,李承乾已經安下了心來,雖然沒有得到樞密副使之位讓他心有不甘,但那不算什麼,只要他聖眷還在,早晚有入主樞密院的一天,著急也是無用,想清楚這個,他的心情也就安定了下來,而此時的誠惶誠恐,多半到是故意做出來的了。

景帝微微點頭,笑了笑道:“不用如此,在這個上面,卿家卻需向趙石學上趙石在朕面前,就自在的緊,也敢對朕說真話,當初多少人都說蜀軍不堪一擊,大軍勢如破竹,後蜀指日可平,只趙石一人在朕面前不時提醒,蜀中山川險峻,民風悍野,應謹慎提防,或有不測之事驀然而生,當時朕頗不以為然,但現在想來,卻是句句良言啊……”

李承乾這下才真坐不住了,他主掌兵部,蜀中戰事雖是出力也不算小,但論起來,蜀中民亂驟然而起,兵部這裡卻是一點防備也沒有,若是蜀中戰敗,後果真真是不堪設想,這才是他一直有些心虛的地方。

聽到陛下這番話,羞愧之餘,卻也真是嫉妒到了骨子裡,在蜀中戰事上,他李承乾與他嘴裡的毛孩子一比,卻還剩下些什麼?也難怪陛下如今口口聲聲皆是趙石如何如何,顯然在陛下心目當中,趙石的分量已是越來越重。

“此皆微臣之罪,不能未雨綢繆,致使前方戰事崩壞,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