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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之後還有……備考綱目送上,請杜公安心備考,若有所需,可告知於某,某定盡力為杜公分憂。”

杜?卿傻了,店小二傻了,店裡寥寥無幾的客人也傻了,從後堂剛晃出來的掌櫃的也傻了。

杜?卿握著手裡的信箋,就好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瞅著桌案上的匣,就像看到了絕世美人,做夢一樣的感覺。

直到那軍漢報上名姓,又說了幾句,和另外一人相攜離去,杜?卿都是恍恍惚惚,等到清醒過來,那兩個軍漢已是沒了蹤影,至於他們說了什麼,也只恍惚記得些,瞅了瞅手裡的信箋,再看看桌上的匣,杜?卿用力咬了一下舌頭,劇痛傳來,他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起大落之下,他整個人虛脫了一般,之後迅速付了店家銀錢,排開上來詢問的無聊酒客,緊緊抱著好像成了自己一般的兩樣東西,急匆匆回了居處……

等到真正靜下來,泛起後悔,若是鎮定些……多問上兩句,哪裡會如現在般像沒頭蒼蠅般胡思亂想?還好的是,那人名姓都記住了,不行就厚著臉皮,找上門兒再仔細詢問便是,到是……備考……國武監……那是什麼啊?越想越亂,恨不能抽自己個嘴巴,天上掉下來的際遇,竟然這般懵懵懂懂的,真真是該死……

不提這位落魄士的糾結,與此同時,另外一處所群人卻正在酒樓裡歡呼暢飲,伴著陪酒女的清脆笑聲,一群穿著華貴的世家吆五喝六,酒令行了一圈,正到酣處,外間小雪飄飛,裡面卻是溫潤如春,氣氛熾烈。

種五坐在主位,喝的已是滿臉通紅,摟著身旁陪酒女,大叫著,灌著旁人,也灌著自己,絲毫看不出,當日在得勝伯府被折家老七揍的死狗一般的倒黴樣兒,可以用意氣風發來形容還差不多。

也是難怪,折家那幾位和他經常別苗頭的都扶靈去西北了,他這日也就過的分外的舒坦了起來,再加上得勝伯,羽林中郎將趙石不管怎麼說,都已經是他的妹夫了,在京師這地界,背後有這麼一顆大樹,旁人可不就都讓他三分?

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種燧兄妹和京師這邊的兄弟交情都不深,在外邊久了,反到有些生分了,邀了幾次,都是婉拒,不然的話,底氣會足一些。

不過說起來,種五在家裡面也不太爭氣,自己也不長進,雖為他這一支的嫡次,在家中卻並不怎麼受重視,若無其他變故,這紈絝的日也就這麼過下去了,反正種家弟也多,出類拔萃的並不少,出那麼一個兩個不爭氣的,也是正常,既然他自己都優哉遊哉,得過且過,除了自家老孃親操心之外,旁人那裡說上一次兩次,也就聽之任之了的。

前些日到是弄出了些名聲,可惜卻是給家裡惹了麻煩,之後除了又被老父痛打了一頓外,還禁足了兩個多月,憋的狠了,放出來之後,叫人無語的是,這位卻越加的變本加厲了起來,這不,又邀了一眾狐朋狗友,來酒樓飲酒作樂了。

正酒酣耳熱時候,隔間的門啪的一聲打了開來,有那喝的少的,聽見了,轉頭過來,其他人卻多數未有聽聞,還在那裡興高采烈的笑鬧呢。

直到進來這位旁若無人的帶著兩個隨從大搖大擺的來到裡面,都慢慢驚覺,瞧了過來。

這些人中,沒一個是平民百姓,平日裡自然也都不是好惹的,但見了進來這人,隔間中卻漸漸安靜了下來,就算不認識,也沒一個口出惡言的。

只因這人一身羽林軍服,赫然還是個六品校尉,不大不小,只那旁若無人的神態,就已讓人不敢小瞧了這位不速之客,有的人就不由瞅向種五,這是……五哥請的客人還是……怎的這般無禮?

但有那麼兩位卻是認得此人的,卻是趕緊站了起來,行禮之後,其中一位便大著舌頭道:“原來是費大哥,好些日不見,小弟可是想大哥的緊呢。”

種五作為主人,喝的可不少,不過還算清醒,這位費大哥他自然是認得的,只是腦袋暈著呢,所以慢了一步,“費……費大哥怎麼來了,……給大哥看座,來,來來,讓小弟們陪費大哥喝上幾杯,暖暖身,小弟再給大哥找個可人兒……”

來人正是費?,看著一群比自己小上幾歲,都已喝的東倒西歪的傢伙,到是有些親切,數載之前,自己可不也這麼一副德性?

雖說在軍令森嚴的趙石麾下已久,但和李全德一般,也不會事事皆按規矩來的,興致到是不錯,索性一屁股坐下,酒沒敢動,卻是撿著幾個不錯的菜色吃了兩口,沒等這些傢伙笑逐顏開,過來套近乎,把筷一扔,從懷裡掏出東西來,啪的就甩在了種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