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進來的芍藥還是被她嚇了一跳,烏黑的秀髮凌亂不堪的披散在肩頭,薄暈滿頰,內袍也已經鬆了,從領口處露出一絲白膩,閃動著誘人的光澤。
這是病了?同樣對男女之情一知半解的貼身侍女很驚訝,也很惶恐,她知道殿下很多事,也明白殿下的任何心意,甚至比殿下自己還要明白。
今日來的人傳了一封信過來,她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實際上,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她有些欣喜,畢竟殿下的心意沒有白費,但也有些惱恨,惱恨那人有妻有妾,還來招惹殿下,不過想想,好像也怪不得那人……而且那人對殿下著實不錯,不但冒了天大幹系,使得殿下不必遠嫁西夏,且還親自督造了公主府,也為殿下造了一處世外桃源。
但不怪他又能怪誰?是他讓殿下有了煩惱,是他讓殿下有了思念牽掛,也是他讓殿下每每不顧風雨,形影相弔,更是他,讓殿下如今出遊都少了,而今還是他,惹的殿下……著涼了這是?
趕緊道了床前,噓寒問暖,還將手放在公主殿下頭上,摸了摸,覺著確實比自己的額頭燙許多,更是驚慌。
“殿下哪裡不舒爽?要不,請大夫過來瞧瞧?”
靖佳公主哭笑不得,也被她弄的有些心煩意亂,“本宮好好的,請什麼大夫,行了,明日你去定軍侯府一趟,就說本宮想念琴其海了,邀她過來小住幾日,順便,也請李將軍過來,本宮還沒見過侯府千金呢,一起帶過來,給本宮瞧瞧。”
芍藥大惱,急道:“那人有什麼好,值得殿下如此,殿下身子要緊,還是過兩日再說吧……”
不過隨即見公主殿下臉色不對,知道殿下這是要發火兒了,立馬改口,“是是是,奴婢明日就去定軍侯府,將人請來,不過殿下,咱們還是找大夫過來瞧瞧吧。”
靖佳公主摸了摸臉,確實有些燙,不由更羞,紅暈擴散,卻是連白皙的頸子也紅了起來。
芍藥更加驚慌,“你瞧你瞧,肯定是著涼了,就說這木頭怎抵得磚瓦……”
“行了行了,本宮並無不適,你還有完沒完?”靖佳公主大羞之下,不由也惱了。
芍藥無奈,只得細加照料,拽過被子給殿下蓋上,又使人送來熱茶,扶著殿下喝了幾盞,靖佳公主也不好再說什麼,任她施為,身上出了一層汗,覺著粘膩膩的,難受的很,不由想,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旁邊芍藥還在嘮叨,“殿下,那人真的那般好法?奴婢怎麼就不覺得呢?見了幾次,只覺得那人……威嚴的厲害,讓人害怕……”
兩人可以說自小便在一起,名雖主僕,實則與姐妹差不多,言談也就多有不羈之處。
靖佳公主嘆息一聲,拽著芍藥的手道:“母妃曾說過,男人啊,在女人眼中其實沒有好壞之分,只有瞧著順眼,還是不順眼的分別,瞧著順眼的,就好些,不順眼的,總是對人好不起來,都說姻緣天定,到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些女人運氣好些,找了個順眼的,但那男人卻不一定對她好,反之亦然,然這世間男女之情,又豈是幾句話能說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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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興亡誰人曉第八百一十四章 內衙(二更,繼續求月票)
宮內,內衙。
大太監,內衙少監徐春大驚失色,,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怎會如此?
自十幾年前一場宮變之後,內衙人事變幻,卻再未出什麼大的風波,一個是內衙受創極重,在隨後平蜀之戰中出力甚微,內衙上下,心裡都蒙了一層陰霾,致使許多下屬開始自行其是,不聽內衙指使。
二來呢,內衙變故,讓當今陛下刻骨銘心,加之內衙實力大減之下,出力甚少,所以陛下也不再以內衙耳目為重。
之後除了讓親信之人掌內衙權柄外,也只偶爾聽聽內衙探聞,於是,在正德年間曾興盛過一陣子的內衙,卻是沒落了下來,也就沒什麼好折騰的了。
到得徐春上任內衙少監,內衙元氣略復,徐春年紀輕輕,又得陛下寵信,心裡也有一番抱負,掌了內衙權柄,自然要有些作為,招攬些人手,安插些親信,長安的風吹草動,此時已大多瞞不過內衙的耳目了。
只是徐春志不在此,常年在陛下身畔,耳聞目染之下,目光早已不在長安這處方寸之地,金國,西夏,後周,南唐,這才是年輕的內衙少監大人的目標所在。
而讓徐春煩惱的,並非是內衙人事混亂,人手不夠指使,人才不多什麼的,而是內衙在外間的諜探首領們,聽調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