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幾天你的水平已經算是突飛猛進了。”

“可是我覺得自己還有空間。”

黎芊眉頭緊鎖，聲音都略顯顫抖：“給自己留點空間和餘地不好嗎？你要是再這麼拼命，我真的害怕你會成為第二個許輝！”

馬凱明白她是擔心自己，卻也只是轉過頭，對她笑了一下，似是安慰：“別怕，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芊芊！”她原本還在猶豫，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自己根本不想聽到的聲音。

是高添。

黎芊的心顫了一下，她早該想到的，自己幫著馬凱提高，高添不可能沒有察覺，以他的敏銳聯想到自己完全不是什麼難事。

更何況，沒有誰比她更瞭解高添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只要有機會爭取就一定不會放棄的人啊。在他的世界裡從來沒有敢不敢，只有做與不做對自己的差別。

在心裡一下子轉了七八個彎兒，黎芊仍舊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抿了抿嘴唇，握了握拳頭，又側過頭與馬凱對視了幾秒鐘，隨後轉頭就走，就好像沒有高添這個人一樣。

“芊芊！”高添提高聲音，又喊了一聲。

黎芊本不想停下，但雙腳卻不受控制，她只得留在原地。高添見此，以為她有了一瞬間的心軟，順勢走到她身邊。

“芊芊，我只求你原諒。”

“原諒？”黎芊好像聽到什麼笑話，冷笑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請求我的原諒？！當初你在做出那個決定之前，但凡能多想一點，想想後果，事情又如何會變成今天的局面？！”

“我知道，那是我的錯，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難道你還忘不掉嗎？”

“我為什麼要忘記？”她冷眼看著高添，那樣盯著他看，彷彿要看進他的心裡，“四年前我就說過，永遠不會原諒你。”

高添沉聲問道：“你心裡，真的不再把我當親人了嗎？”

“親人？你懂什麼叫親人嗎？不是所有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可以稱作是親人的！你懂不懂啊，你到底懂不懂啊？！”那一刻，她再也無法忍受，轉身飛奔而去。

“黎芊！”馬凱瞪了高添一眼，也追了出去，留下高添一個人愣在原地。

遠處的許輝看到了這一切，他走到高添背後，問：“能聊聊嗎？”

高添回過頭看了眼許輝，又向黎芊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

*

黎芊又來到海邊。她哭了。應該說，她終於哭了。

四年，她受過數不清的委屈，全部在這一刻，得到宣洩。

尾隨而至的馬凱看到了這一切。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瞭解黎芊，而現在，她又讓他覺得高深莫測了。他走到她身邊，這個場景，似乎和他們初次見面時出奇的相似。他不想再問什麼，因為就在剛才，他已經看出來，高添是她心裡最深的痛。不管別人怎麼樣，至少他不想傷害她。他明白，以她那有些倔強的性格，除非是她自願，否則旁人根本無法從她那裡聽到點兒什麼。

看著這樣的黎芊，他真的有些心疼，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黎芊這才意識到馬凱在自己身側，連忙用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馬凱有些無奈道：“我知道，就算我現在問你這是為什麼，你也不會說的，對不對？”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呢？”黎芊的語氣似乎十分冷靜。

“芊芊……”

“啊？”黎芊從來沒見馬凱這麼叫過自己，顯然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後知後覺的馬凱仍舊沒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情不自禁。

“你剛才……叫我什麼？”她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我……”馬凱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幹了件多麼“史無前例”的事情，臉上拂過一道紅暈，“對不起……”

黎芊輕輕笑了一下：“沒事兒，很久都沒有人這麼叫我了，我挺高興你這麼叫我的。”

馬凱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看了看天色，說：“想來高添已經走了，我們回去吧，不然的話，許伯又該擔心你了。”

*

其實他們說話的時候，許輝也向高添問起了這件事。儘管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的師傅是對手，但也因為他和黎芊的關係非同一般，高添還是將事情和盤托出，許輝也答應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

“你怪她嗎？”

高添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