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傲氣無比的道。“你當我會去麼?”
“明人不說暗話,你將我帶到墨家來時所為何?”她單刀直入,半點不寒暄。
墨長河臉上笑意不變,他搖搖頭,不讚許地道,“你來就曉得了。”
說完這話,他連茶都不等不及喝了,揹著雙手就往走,“對了,忘了說了。你那幾個下人我已經讓人去請了,約莫晚膳之前能到,到時一併在宴上候著。”
古緋眉目一冷,“下人而已,莫非還當就能脅迫我了不成?”
墨長河已經邁出了廳。他站在院中,倏地轉頭問道,“阿緋覺這兩叢紫竹林如何?”
古緋摸不清他到底想說什麼,亦或是想幹什麼,她只抿唇不語。
墨長河晃了下腦袋,自言道,“想來是覺得不順眼了。我也是覺得礙眼至極,明個就讓邱老安排給除了吧。”
話音才未完,他人就已經出了緋園,整個緋園,唯有簌簌竹葉聲,已經沉默不語的古緋。
而此刻。終年檀香縈繞的念慈堂,佛香嫋嫋中,一頭須花白,身披僧袍的老婦人正手捻串佛珠,嘴裡還唸唸有詞。聽不出她在唸什麼佛經。
她之後,跪坐著穿薑黃祥雲紋褙子的夫人,年約三十有餘,束高髻,頭簪翠玉花鈿,並赤金點翠蝴蝶釵,此刻她正面帶急色,好幾次欲言又止地看著還在唸經的老婦人。
許是終於忍不住了,“婆婆……”
老婦人的手一頓,剛才唸的流暢的經文被打斷,她也沒惱,只眉心一皺,臉上本就皺紋橫生,這會還多了溝壑,她嘆息一聲,雙手合十拜了拜堂前的金佛,才慢吞吞地道,“雲娘,說你多少次了,天大的事,都要沉住氣。”
老婦人一抬手,叫雲孃的夫人連忙上前,攙扶人起來,自有婢女上前將帷幔給放下來。
老婦人彎腰捶了捶自個的雙腿,推開雲娘,一手還在不斷捻著那串佛珠,朝佛堂外面的偏廳去。
雲娘趕緊跟上,她用帕子揩了開眼角,能見她眼眶帶紅。
入了室,老婦人坐到黃梨木軟榻上,鬆弛的眼瞼半闔,手上捻佛珠的動作不停。
雲娘跟著進來,噗通一聲跪地上,期期艾艾地道,“婆婆,您可要為卿歌做主啊,如今戈弋沒了,卿歌又……婆婆,卿歌可都是您的親嫡孫女哪……”
墨老夫人皺眉一皺,睜眼開不屑地看了雲娘一眼,喝道,“哭什麼,卿歌不是出來了麼?”
至於莫名死了的墨戈弋,她卻是不提。
樂雲娘止了哭聲,“婆婆,夫君差人來傳了話來,說是晚上一起用晚膳,您瞧著,夫君這是要作甚?”
聞言,墨老夫人冷哼一聲,她將佛珠挽到手腕掛著,端起茶盞喝了口,才慢條斯理地道,“他讓去就去?你幾時那般聽他的話了?”
這話將樂雲娘說的啞口無言,她捏著帕子,怔怔地看著坐上的墨老婦人,再念及死了的兒子,以及才初初從死牢出來的女兒,一時間就心生怨懟。
墨老夫人並未察覺樂雲孃的心思,她潤了喉又道,“回去跟卿歌好生說說,只要人還安好,就不怕日後沒翻身的時候,讓她稍安勿躁,即便那丫頭又回了墨家,又能如何?十多年前我能拿捏她,如今亦然。”
樂雲娘低下頭,怯怯地應了聲。
墨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對她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很看不上眼,遂又閉眼道,“晚上的膳,我這老婆子就不去了,可你不能不去,必須去,還得端著墨長河正妻大夫人的架子去!”
(阿姽:看這時間,估計24點前第三更能出來,第四更的話要24點後去了,但是一定會有。)
229 墨長河的決定
墨家有很多的人,這個古緋自來都知道。
可真當她到膳廳,瞧著以八幅屏風一隔兩開的地,左右兩張大桌,已經滿當地坐滿了人,還是微微吃了一驚。
“姑娘。”
她才到門口,一應人都還沒注意到她,就從膳廳裡傳出幾道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是三道人影躥了出來,她定睛一看,卻是苦媽和夜鶯白鷺三人。
三人臉上俱是都有歡喜的神色,苦媽更是上上下下地瞅著古緋,打量好半晌才道,“姑娘,怎的又瘦了?”
夜鶯也接連點頭,眸底泛心疼,她家姑娘好不容易養了點肉出來,這進出宮一趟,就又沒了。
白鷺也是比平時更機靈了,她站在最遠處,隱隱有將古緋護住的架勢,一雙好看的眸子防備的盯著這廳中進進出出的人,但凡是往古緋這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