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下刀之時,要根據病人的身體構造才決定如何動手。”
“可是老師,人的身體構造不是完全一樣嗎?”
聽到面前年輕的醫生這麼說,華榮搖頭,笑著道:“按照你這麼說,男人和女人就沒有什麼不一樣咯。”
年輕的醫生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老師說的對。”
華榮善意的笑了笑,繼續用面前的假人做指示:“人的大體構造相同,可是……”
“辛苦了。”
華榮換下身上的白大褂,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我是華國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面前的老者剪了剪那盞足以照亮這昏暗地底的油燈燈芯,嘆了一口氣。
“還是需要感謝的,如果不是你的資助與教導,恐怕就不會有這一批年輕的醫生。”
華榮聽著外面學生們的競辯,精緻的眉目都柔和了幾分:“這是組織的功勞,他們都是好苗子。”
老者搖了搖頭,卻沒有繼續再說。
只是心中卻明白,如果沒有華榮提供的藥品,以及以重資在這“居安”建造的這學醫之地,戰場上那些被挽救的生命,早就成了黃土了。
“這一次要在居安待多久?”
華榮道:“這一次是應該會多待兩天,畢竟如今遼東這一片也算安全,聽說又有不少大學生來居安了?”
老者也笑了,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一些。
“是呀,現在外面大學生都嚷著‘我要去居安’的口號呢。”
華榮也很欣慰,一個國家的繁榮與壯大,是很多人共同努力的結果。
而在這戰爭年代,那些有文化的知識人很重要。
與在前線保衛國家的軍人一樣,都是國家的希望。
過了好幾天,華榮以老師的身份見到了幾名醫學院的學生。
他們都被她的年齡給驚了一下,直到看到她胸前佩戴的大學畢業證,面上的震驚、懷疑才轉為了尊敬、崇拜。
華榮點頭,很是欣慰。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有興趣和懷疑她的學生比比,現在是完全沒興趣了。
畢竟國內的醫術發展,因為近幾年的戰爭,落後賴國很多。
比賽是勢均力敵才有趣的,
她在這裡授課三天,第四天在居安登臺演出了一次,這才準備離開。
在離開之前,她見了那位身份特殊的老者,單獨對他道:“最沉重的黑暗就要來了,請做好準備。”
看到對方凝重的點頭後,華榮才離開。
======
再一次回到閩南李家樓,華榮一個人在屋裡待了很久,然後讓二光給閩南的其他勢力的領頭之人都“請”來李家樓。
並去了一封信,讓依舊在遼東發展的柳飛霞也到李家樓來一趟。
最後,是柳飛霞……和金銘先到。
時隔一年多,這是華榮自上一次在李家樓見到金銘後,第一次見到他。
他一身灰綠色軍裝,身姿筆挺,威嚴颯爽。
比起第一次見面,此時的他氣勢更足,隱約之間華榮聞到了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
也對,都成元帥了。
華榮表示很滿意。
而他身邊的柳飛霞一身黑衣黑褲,作男人打扮。
和金銘的距離隔得有些遠,那第一次相融的氣息也不見了。
華榮瞭然,兩人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麼事,她大概也能猜出一些。
金銘要上戰場了,為了不讓柳飛霞等他,便讓她離開,為此不惜說了很多絕情的話。
嘖嘖。
“金元帥一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我不是告訴過金元帥,我真不想見你。”
金銘坐在她下手的第一把椅子上,柳飛霞選了他對面的位置。
金銘看著華榮,語氣冰冷:“要打仗了,你提供的那些情報,對國家的幫助不可否認,我準備派人送你去賴國。”
這句話一落,周圍空氣流速慢了許多。
院子中的丁香隨風搖擺,帶來一陣陣誘人的清香,有一種沁透人心的力量。
外面春光正好,可是將至的戰火,將覆蓋整片國土。
陽國侵略者的無情,華國守家人的背水一戰。
有她的插手,華國這場戰鬥會勝。
可是,卻依舊會在國土之下,埋葬許多英烈亡魂。
她不會阻止。
這種被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