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一側,饒是同輩之人。
將容浠二字落筆,便算禮成。
今後,容浠便是我柳向歡親傳弟子!
他日,便是她爺爺親自上門來要人。
也要問問鶴鳴山答不答應了!
柳向歡將筆和譜歸攏好,囅然而笑,便去尋人。
若不是浠兒長途跋涉,真該讓她親自瞧著這一刻。
自上次分別,整整五年,終於回來了。
另一側的容浠,原本只是同妤月,調侃著柳白澤從前的習性。
卻不自覺地,想到了五年前走的那日。
當時的自己,如何也想不到,再回來會是如此之久。
再後來,想著,會食言於柳向歡。
卻不想,竟然還有兌現承諾的一日。
哦!
對了,以後,得叫師父了。
“浠兒!”
柳向歡一路跑來,推門而入。
容浠被突然的開門聲嚇了一瞬。
“你已經是我師父了!”
“能不能穩重點?”
“啊?”
“行,好的。”
柳向歡站定,理了理衣衫。
“浠兒,走,隨為師去拜見你師祖去。”
容浠沉默一瞬,“……是,師父。”
容浠拉起妤月跟上,柳向歡慢下一步後,挨著容浠一併走著。
“這位便是柳白澤從芘湖儵魚族帶出來的?”
柳向歡望著妤月問道。
容浠:“嗯~叫妤月。”
柳向歡:“妤月~好名字,正好跟你五行相生。”
容浠:“嗯?”
柳向歡:“嗯?嗯!”
容浠:“還有這一說?”
柳向歡:“嗯吶!”
容浠面上凝重,原來柳白澤不是隨便拉了個人?
柳向歡忽地出聲道:“待拜完師尊,我非得同柳白澤好好算算賬!”
容浠笑笑,“師父~這般雄心壯志。”
“那剛剛,拉著我就跑?”
柳向歡淡然道:“為師……”
“剛剛那是還沒想好怎麼發揮,方才暫時離開罷了。”
容浠:“啊對,師父是何許人也,還會輸給他?”
柳向歡:“那是自然……”
妤月瞧著二人十分熟稔的樣子,容浠更是難得的笑了好幾回。
縱然插不上話,卻瞧著容浠的面容,嘴角的笑意蔓延開來。
待到三人同步行至正殿院中,愣是不約而同的一道停下。
柳昊淵也不知是何時到的,亦不知同柳白澤是何時吵起來的。
但這跪在地上的少年,好像是她們走之前就跪著了吧?
“這人怎麼還跪著?”容浠不解道。
“晗子!給我起來!”
柳向歡快步向前,將張向晗拽起來。
張向晗都快哭了,師祖同師父吵了半晌。
愣是都沒注意到自己還跪著。
還得是我師叔啊。
雖然師叔你剛剛也是自顧自的拉著師弟跑了。
“你跪這狗東西用不著這麼虔誠,跪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柳向歡一掌拍向其頭,甚是不解這孩子怎麼能傻成這副樣子。
原本還在同柳昊淵據理力爭的柳白澤,感受到一絲不善的目光。
即刻轉身,對柳向歡道:“先說好啊!”
“這孩子上來就跪下了,我可什麼也沒做啊!”
柳向歡無語,本想借此譴責一番,怎麼他先開口了?
不對,還是得譴責他。
“你個狗東西,這可是二師兄的遺孤!”
“你良心不會痛嗎?”
張向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