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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叛徒?

直至這約是十人都擠進這四方矮屋,才見一女子不緊不慢的踏進屋中。

只見不過十之六七的年紀,卻違和的透著淡淡的威嚴。

厚重的披風下是修身合體的衣裙,精緻的裝扮襯托其人,卻與四周一切格格不入。

老者聽見動靜自匆匆趕來,縱使見慣了世間疾苦,卻分析不出眼下的局勢。

先前哭喊著的婦人在瞧見女子後,亦是安靜下來小聲抽泣。

剛剛哀求的臉亦是垂入懷中,似是無可奈何,又似垂死掙扎。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將你的故事再一次宣之於眾!”

女子再次開口,滿是有恃無恐的語氣。

聞此婦人才猛地抬起頭,哽咽開口道:“我只是要救我的孩子,這偌大的卜鹹難道就容不下一個孩子嗎?”

女子輕聲談起道:“執迷不悟!”

又厭惡的看了一眼婦人,繼而往前一步走至老者前方。

鄭重道:“這婦人是晉賢侯府遺孤,卻與靖國之人私定終身!”

“如今竟還要我們救這野種,我且問你,你可要救?”

老者瞬間臉露震驚又轉為不解,痛心疾首的看向這滿是楚楚可憐的婦人。

還未言語,卻聽見婦人辯解道:“我已殺夫證道,難道還不夠我留下孩子嗎?”

女子嗔笑開口道:“難為你還記得自己是修道之人,既是你之過錯就自行承擔便是。”

“出了卜鹹,自隨你去!”

“可若想要這卜鹹中人救這野種,你就是磕破了頭,也絕無可能!”

婦人聞言轉而將視線轉至老者,卻見老者捋了捋鬍鬚。

輕嘆出聲,未言一語。

婦人見此情形,終是眼眸低垂,將抽泣收回。

這已是卜鹹最後一處醫館了,將孩子抱緊站起身子。

一步挨一步的踏出屋子,走至門口,轉而再次看向女子。

這一眼不似剛剛,滿是無謂。

苦笑道:“到底是這卜鹹容不下靖國血脈,還是你容不下我?”

“不過是當日諷刺了你幾句……”

“容燦!你根本就是公報私仇!”

女子被直呼大名,不怒反笑。

容燦抬眸直視道:“快些走吧,莫叫這野種死在此處,髒汙了仲容國疆土!”

婦人咬牙滿臉隱忍,又無奈轉身離開。

直至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下,一侍衛走近拱手還未開口。

容燦輕揮手道:“不必跟了,此處已是最後一家,她會走的。”

回身面向老者:“這般見人就救,好心莫要用錯地方!”

自剛剛的對話中已然知曉眼前女子的身份,老者畢恭畢敬的應下。

容燦見此又將語氣緩和道:“這般做早晚入不敷出,若是醫館週轉不開,可往上申報,不必勉強。”

不等老者有反應,便欲離開。

回眸之時,才瞥見一旁一直坐著看戲的男子。

眼神透過披散的白髮,容燦恍惚感覺這眼神帶著審視。

卻看這人的裝扮,又覺得應是自己想多了。

但開口道:“難民營在城西,若無大礙,莫礙在醫館。”

說罷便自顧自的離開,完全未注意身後的眼神一直注視著自己。

老者輕嘆出聲道:“唉,我又能如何呢?”便離開繼續拿藥。

而柳白澤的眼神卻還望著容燦離開的方向。

低聲咒罵道:“容瑞知個老東西!”

以至於老者已經回來,柳白澤也未有反應。

老者見此抬手於柳白澤眼前晃了一下,方才使其回神。

趕緊接過老者手中的裝藥的包裹。

“抱歉,走神了。”

“叨擾您了,告辭。”

說罷便拄著木拐獨自離開,老者見此也只能搖頭嘆息。

拐角處,容燦側身注視著。

直至看見柳白澤的背影消失,確認他是往城西的方向而去。

容燦才真覺得是自己多疑了,這人真就是個難民而已。

既然事已解決,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朝宣殿內,容燦剛踏進一步,便覺得現場的氣氛特別壓抑。

父親和爺爺對面而立,兩人皆是面紅耳赤。

雖未言語,但明顯看出是產生了分歧。

一旁的母親也是滿面愁容,只有哥哥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