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白澤瞧著張向晗,怎麼越看越憨?
一點也沒隨二師兄!
容浠上前將妤月拉回來,張向晗轉身關上門。
柳向歡不解道:“師尊,這整個上清宮,所有的活人,都在這屋裡了。”
“山下的也上不來,用得著關門嗎?”
“那秘事,就得這樣說,方才穩妥。”
柳昊淵說罷,領著眾人就往內殿走去。
眾人不解,唯有容浠,這可太熟了。
上次也是這般,領著姑姑同自己說悄悄話的。
待到眾人皆坐下,柳昊淵才緩緩開口道:“浠兒。”
“我閉關時,你突然離去。”
“下山後,都發生什麼事了?”
容浠錯愕,話題為何突然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嗯?師祖……”
“不是說聊聊柳白澤嗎?”
隨即便感受到,坐在對面的柳白澤,正盯著自己。
容浠依舊不怕,“師伯!”
“師伯的故事,可是比我精彩!”
柳白澤笑道:“那裡的話,還是師侄的經歷比較豐富啊!”
二人視線對視上,一時之間便是針鋒相對。
柳向歡從袖中摸出一個辟穀丹,就向柳白澤砸了過去。
柳白澤接住直衝面門的東西。
這妹妹不能要了!
順手將辟穀丹扔給了張向晗。
張向晗接住拿在掌心。
要不,我吃了?
柳昊淵制止道:“行了,你一把年紀了,同孩子較什麼勁?”
“你先說。”
“原來我在師尊心中,當真不再是孩子了?”
“嘖!”柳昊淵作勢就要起身動手。
“行……沒說不答應。”
柳白澤見狀隨即收斂,多年不見,師尊怎的這般愛動手了?
“您和容瑞知那老東西談妥之後,您便回了鶴鳴山閉關。”
“我同師兄,原只是想著留下醫治傷患。”
“順便尋一尋師兄和道友們。”
“但您走後約是三日,那老東西,找我和師兄聊了一番。”
“也同我們講了您與他,各自秉承的想法。”
“還說,雖是答應了您,但他還是覺得……”
“然後……”
柳白澤聲音越說越小,直至最後一字。
饒是離其最近的張向晗也聽得不太清晰。
“然後呢!說啊!”
柳昊淵有些微怒,亦猜到接下來,便是一切的原由。
“然後……”
“我和師兄……”
“覺得……”
“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
“挺有道理是吧!”柳昊淵聞言再也忍不住暴起。
容浠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按回坐椅上。
“師祖冷靜啊!”
“先別急……”
“這,才剛說呢……”
這才剛說您就急了,後面您可怎麼聽啊。
柳昊淵見是容浠攔著自己,也是穩了下來。
忍住,還有三個孩子在呢,先忍住。
一旁的張向晗都嚇愣了。
五年了,從未見過師祖暴怒。
抬眸瞧著攔著師祖的師弟,還得是師弟勇啊!
容浠坐回後,屋中一片寂靜。
片刻後,柳昊淵瞪向柳白澤。
柳白澤感受到視線,卻不敢扭頭看去,心中斟酌著如何開口。
“再之後,我和師兄便應允。”
“同老東西一併,趁您閉關,把事給辦了。”
柳白澤說完,卻遲遲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反應。
略顯僵硬的緩緩將頭轉過去。
方才瞧見,容浠不知何時,把椅子挪到了師尊身側。
怪不得師尊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還以為是師尊心疼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