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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在掃地呀

這諸般過程,看似是合理又合情。

但,分明是有不合理之處,不過是尋常人意識不到。

最明顯的,就是秦意昭,如何能調動禁軍?

又說念及其父兄皆兵解戰場,又談其冒充晉賢侯親詔調動禁衛軍?

難道晉賢侯之死,禁衛軍中竟無一人知曉嗎?

若是遺詔,更是說不通的!

“看不進去就早些歇息吧。”

容浠聞聲,回神,自窗外探出身子。

“師祖~”轉身便要翻窗下去。

“甭折騰了,我這便回了。”

容浠撤回翻出半截的身子。

柳昊淵忽地嘆氣道:“浠兒,你當知。”

“勿以有限身,長供無盡愁。”

“應……”

容浠接話道:“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

說罷趴在窗沿上。望著柳昊淵。

片刻間相對無言。

柳昊淵別過頭,“哼!知道的倒是不少。”

容浠輕嘆繼續道:“師祖,道理都知道”

“您隨意說上一句,我都能接上。”

“但踐行起來,難呀~”

柳昊淵搖頭,“罷了,明日再讓向歡好好教教你!”

“現在回去歇息去。”

容浠:“嗯,我收了書便回。”

柳昊淵連連嘆氣離去,看的容浠也是心生歉意。

但,睡是不能睡得,這會正是好時候啊。

翌日清晨,柳向歡望著床上熟睡的容浠,一時無措。

雖說今早師尊特地交代了,但……

罷了,想來過往數載,也是沒好好睡過。

自家孩子自家疼啊……

柳向歡輕輕捋開其額間碎髮,也就任由其睡去了。

孟秋月中,這般時節,八方風雨總是連綿不斷。

容燦只覺得衣衫好似總是潮溼貼身,行至路上更是如墮煙海。

待到山上,腳下也早已泥濘不堪。

柳白澤:“睡什麼睡!”

“這都什麼時辰了!”

“你讓開!……”

容燦:嗯?

行路時本就有些不悅的容燦,還未到容浠屋前,便見路中傳來爭執。

一時疑惑不已。

柳向歡:“要你管啊!”

“你自己沒有徒弟嗎?”

容燦望著二人,正是上頭之時,愣是不知到底瞧沒瞧見來了個人。

柳白澤:“我自是教導有方!”

“徒弟向來不用操心!”

“倒是你怎麼帶的徒弟?”

“一連數月,日日睡到日上三更!”

“都未必會起!”

“這般下去……”

柳向歡:“你快把嘴閉上吧!”

“還你教導有方?”

“你徒弟懂事,那也是自小我教出來的!”

“那浠兒可是給你帶著,你看看的把孩子養成什麼樣了!”

“要不是你,浠兒身子未必會虛弱至此。”

“如若不然,何會日日酣睡?”

“你還有臉說這話?”

“厚顏無恥,兩面三刀之徒!”

柳白澤:“你少在這亂扯從前!”

“說的是現在……”

柳向歡:“現什麼在!”

“還不讓提從前?”

“你就是心虛了!”

容燦默默的退開,側著身子挪走,儘量降低步伐。

我的天呢,好可怕……趕緊走!

輕悄悄的將門推開又關上,輕手輕腳走至床前。

果然就見容浠依舊是四仰八叉的睡著。

也不怪這二人爭吵,容浠確實是日日都這般睡著。

幾乎每次上午來尋她時,都能在床上尋到人。

時間久了,其師父覺得都是其師伯害的其身子虛弱,方才日日酣睡。

其師伯覺得都是其師父縱容嬌慣,方才日日鬆懈。

但縱是兩虎相鬥,也不見其有所改變。

“容浠?醒了嗎?”

容燦輕輕推了推其肩膀,想將其喊醒,眼下實在是有要事相商。

“不能醒~”

容燦:“嗯?!”

低聲幽怨的聲音傳來,但床上的人卻絲毫不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