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氣息都無法調動,甚至於呼吸及血液流動,都變得緩慢。
容浠定睛瞧著眼前的人,瞧著其眼眸逐漸渙散。
便知成了。
這是自定身咒改良而來,不需要掐訣唸咒,適合偷襲。
微微側頭,越過這人往後看去。
秦意昭亦於此刻探頭看來,二人瞬間對上視線。
好眼熟,不確定……
再看看!
秦意昭心中茫然,一時愣神,倏忽之間未能反應過來。
容浠卻早已心思明瞭,隨即伸手便將其自這人身後拽出!
用力甩出,隨即借力重重將其摔於地面。
在其掙扎著起身之時,掌上蓄力再次將其推出近三丈之遠。
秦意昭正臉朝下,被摔得喘不上氣,就差一口鮮血噴出。
確定了!
這小妮子!
還不及開口去罵,便覺後腰被壓住。
容浠半蹲下,右腿膝蓋頂住其腰間,將其手掰於後背牽制住。
秦意昭沒了支撐,臉龐再次於地面親密接觸上。
雨過泥濘,沾的滿臉泥汙。
“你這小妮子!”
“下手這麼狠幹嘛!”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好歹也是你半個長輩啊!”
“不知道敬老尊賢啊!”
容浠聞言將身軀貼近,湊於其耳旁。
“喲?不裝了?”
“先前在卜鹹,在容燦柳白澤面前,不是裝的挺起勁的嗎?”
秦意昭:!
我去?
要死嘞!
這兩人那個大嘴巴子告訴她的?
柳白澤都不知曉我是誰啊,不可能啊?
是那個容燦?
啊?
不是?
你們倆,這種關係的情況下,還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啊?
啊?
不可能啊!
你們兩應該水火不容才是啊!
容浠瞧著不在掙扎的秦意昭,這一副心虛的樣子,心中瞭然。
那日仔細問了容燦細節,知曉是其將秦意昭趕出卜鹹就覺得不對勁!
旁人信了容燦的身份,倒也說的過去,但秦意昭……
縱使多年未見,但這人幼時三不五時的便要來嘲諷我一番。
不是今日說我愛哭,就是明日說我長得醜。
要不就是說我這也不如姑姑,那也不比容晨。
練劍更是被她說成,小屁孩搗鼓樹杈子!
回回把我惹哭後,又笑嘻嘻的來哄人!
還非說什麼,我哭起來比笑著好看……
說她把容燦當作是我,還惡語相向……
鬼才信啊!
秦意昭思量一番,縱然心虛,但面上是不能輸的!
好說我也是這小妮子的長輩啊!
“呵!你管我裝不裝!”
“況且,親有過,諫使更,怡吾色,柔吾聲!”
“怎麼?”
“這些話小時候讀過,長大了不用是吧?”
“上來就把我摔地上,這會還按著我,下手時心裡沒點數的嗎?”
“我臉都花了啊!”
“還有啊!”
“不是我說你!”
“東西拿了不趕緊走,隔著瞎摻和什麼?”
“事事都要管,你院裡那是棵樹!”
“又不是河,你管這麼寬幹什麼?”
“這會不怕事,不怕死了?”
“不是你小時候,又害怕,又想要,靠哭鼻子來爭東西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