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浠正這般說著,忽地一聲劍鳴在耳畔響起。
這動靜好似近在咫尺一般。
轉頭去看,果不其然,柳白澤正停在自己身後,不及半丈的距離。
正崩劍站立,而後緩緩雲劍收勢。
看向容浠道:“劍可是劍修立身根本,那個沒腦子的劍修會把靈劍送出去?”
容浠聞言看向自己身側放著的曙曦……
這也不是我的……
算了,不提也罷。
卻見柳白澤方才還說,靈劍對於劍修有多重要。
轉頭就將還沒收入劍鞘的劍,徑直扔向張向晗。
張向晗慌亂的用兩個胳膊將其接在懷裡,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師父。
柳白澤卻是淡然道:“瞧我做什麼?”
“練去啊。”
張向晗瞬間不知所措起來,“啊?師父……”
“我……我還……”
柳向歡不耐的踢了柳白澤一腳,“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
“教一遍就讓其自己上了?”
“晗子他還沒到天賦異稟的地步。”
柳白澤喝了口水,緩緩道:“他還不算天賦異稟?”
“那陣法擱外面就瞧了一眼,回來就敢接連復刻兩遍。”
“整個上清宮都沒人比他更天賦異稟了。”
一旁的妤月忍不住嗤笑出聲,“狗東西是懂陰陽怪氣的。”
“攤上你這樣的師父,也算是張道長修行路上的一大劫數。”
柳白澤嘖聲道:“妤姑娘,你最近怎的這般奇怪?”
“平時跟不存在似的,不出聲也不動。”
“卻又時不時的就要忽然冒出來,嗆人一句。”
“怎麼?”
“這是你們妖族獨特的修煉法門不成?”
妤月:“呵~自己徒弟都沒教明白,還管上我來了。”
妤月語氣歡快,看不出有絲毫的氣惱。
反倒是柳白澤,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也沒想出反駁的話來。
最後只得終結出。
報復!
這妤月絕對是在報復。
她就是氣我早年間處處利用她,這會逮著機會了就報復。
我不能生氣,生氣可就如她願了。
轉頭看向張向晗,只見其依舊是,不知所措的抱著劍站在原地。
“不會就好好想想,想起來再自己去練。”
柳向歡聞言再次抬腳踢過去,“什麼樣的孩子,你都能給教壞了。”
說罷徑直走向張向晗,拿過其手中的劍。
容浠見狀瞬間瞪大了雙眼,來了興趣。
回來這麼久,還沒見過師父用劍呢。
上回看見,還是師父拿劍去劈柳白澤困人的陣法來著。
一晃,都已是數載過往。
柳向歡只往那一站,便與柳白澤截然不同。
平日裡城府最深的柳白澤,瞧著卻是不染俗世。
反觀柳向歡,分明平日裡是直來直往的性子。
可此於柔於月色之中,卻是生冷的叫人不敢靠近。
眼神中盡是不屑與冷漠,甚至深處還隱隱透著殺意。
仿若稍有不慎擾其清淨,便即刻要將你打出去的存在。
略帶寒意的風拂過,將修長的身影襯托的清姿卓然。
容浠愈發看得痴迷。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如師父這般的氣勢?
正看得出神之際,只見柳向歡忽地轉身刺劍,凌冽的劍芒直衝而來。
“誒?誒!誒!!!”
“師父!”
容浠震驚之餘,腳下連連後退,一時之間做不出其餘的反應。
卻在瞬息之間,視線中出現熟悉的物件。
赫然便是曙曦。
視線瞟上一眼,正是妤月一把將其扔過來。
容浠即刻伸手接住,雙手撐住,以劍鞘徑直擋住豎劈而來的劍刃。
接招的瞬間,便覺劍鳴顫抖在手心,曙曦劍鞘眼見有些彎曲。
不禁感慨,不僅是力氣上不敵,更是兩柄靈劍自身的差距。
難怪劍修都要費勁心思淬劍呢!
容浠只覺自身都快招架不住,卻從柳向歡的眼神中瞧出,這還沒用全力呢。
咬牙嗚咽道:“師父~”
“我都還沒築基呢,您一個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