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蘭陵正文卷第396章計殺高長恭冷冷的聲音,讓頭破血流的段孝言,渾身一個激靈。
他怎麼會來到這裡?
段孝言的大腦,除了疼,就是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一個長得極為標緻的婢女,來到了他的面前,於是,他接過了一杯又一杯倒來的酒。
後來,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裡。
“王,孝言喝多了酒,誤闖了貴府的後院,孝言罪該萬死。”
段孝言說著,自己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我該死,我該死!”
這動靜,早就吸引了許多來賓遠遠的駐足觀看。
高長恭惱怒的聲音,冷冷的劃過段孝言的耳膜:
“段孝言,記著今日自己做過的事。”
段孝言一愣,一向恣意妄為的他,脊樑骨竟有冷汗冒出。
“我的王妃,豈能被人窺視?”
高長恭說著,一甩長袖,馬上有府中的人,拖拽著段孝言離開了此地。
眾嘉賓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一看,知趣的離開。
浴室的門緩緩開啟,出來的,並不是鄭楚兒。
“蕭婆婆,你的笑聲,越來越魅力十足了。”
風韻猶存的蕭婆婆,聽了榮叔的話,搖了搖頭,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笑聲,竟是剛剛傳出來的那嬌滴滴的聲音,完全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婆的聲音。
看,隨自己妻子來到高家的這些人,個個都不一般。
高長恭抬頭,望向臥房的方向,發現鄭楚兒正默默的望著這邊。
有什麼事,讓自己妻子,這般籌謀?
高長恭走過去,望著鄭楚兒,柔聲問:
“你受了什麼委屈?”
鄭楚兒搖了搖頭,但卻眼睛一紅,撲進高長恭的懷中。
高長恭撫摸著鄭楚兒的烏髮,一字一句道:
“若有人該死,他就得死。”
鄭楚兒緊緊的抱著高長恭,好似怕高長恭再次離開她似的。
高長恭撫摸著鄭楚兒的頭髮,聲音低沉道:
“但,不是死在這裡,那會玷汙了我的王府。”
高長恭感覺到了懷中的鄭楚兒,點了點頭。
同時,也感覺到了鄭楚兒心中的憤恨。
被驚動出來的翠柳,看到來賀喜的段孝言,被打得鼻青臉腫,不知為什麼,心裡竟無比的痛快。
三日後,在府中養傷的段孝言,聽到了啪啪啪敲打府門的聲音。
“誰這麼大膽,敢在我段孝言的府外,不知好歹,找死嗎?”
包著受傷的頭,段孝言口出狂言。
但當段孝言看到衝進來的人時,頓時癱倒在地。
衝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帝的禁衛軍。
俗話說,禁衛軍進府,不死也要被罷黜…………
此時,神情落寞的皇帝,手中已拿著一份長長的御史彈劾奏表。
望著密密麻麻的字,高湛一下子把奏表拍在案几上,怒道:“念!”
秘書監、著作郎魏收,正要躬身向前,站在高湛身邊的李德忠,拿起奏表,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的念道:
“霸城縣侯段孝言,依勳戚顯貴,然不思恩佑,嬌縱放肆,無所畏懼,草菅人命。
宋家巷鎮民,稍有不慎,三人便遭拷打殘殺,把我大齊無辜子民,視為其手中卒棋,隨意殺戮。
又道德淪喪,荒淫無度,威逼利誘有夫之婦,淫亂民間,更夥同,枉殺諸夫,淫威逼人,竟無人敢檢舉,無人敢喊冤。
更貪得無厭,無所顧忌。
寺院及民間紳士,為宮苑所需奉獻果木,竟被運至霸城侯府,挪用私栽。
而從漳河打撈的卵石,在運往皇家園林和宮禁中,也被截往侯府,簡直無視皇威,貪贓枉法。
更甚者,私自闖入蘭陵王府後院,企圖偷窺王妃洗澡,被打出王府,仍不思悔改,傷病之時,仍招嫖娼婦,穢亂鄴都
…………
令人震撼者,竟在府中私藏大量槍械,無字旌旗,亦有謀反自立之心………”
“夠了………”
高湛不等李德忠唸完,已怒不可遏。
“殺無赦!”
段孝言,這個恣意橫行的小人,終於要鋃鐺入獄,等待問斬。
“陛下,聽說,這個霸城侯,和太子府的駱提婆,走的很是親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