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蘭陵正文卷第214章空白的字條鄭楚兒想到了前世,自己三個月的胎兒滑胎後,高長恭痛苦的眼眸。
“四郎,你不要擔心,妾會好好的。”
“那還出不出去玩了?”
鄭楚兒小鼻子一皺,嘟嘟噥噥道:
“徐御醫說,適當的運動,對胎兒是有益的。”
“那就在府中走動走動。”
“不嘛,妾想去蓮花園坐船。”
“哦,那次在漳水裡,還沒有淹夠?”
就知他把孩子,看到比他的生命還重要,鄭楚兒無語。
瞪著一雙水濛濛的眼睛,嘟著嘴望著高長恭。
高長恭忍著笑,嚴肅道:“三條人命系在你身上,你可想好了?”
鄭楚兒急道:“不是雙生子嗎?哪來三條人命,你嚇妾?”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拉到懷中。
“小憨包,難道你的命,不是命嗎?”
哼,就會讓人感動,鄭楚兒把頭用力朝懷裡拱了拱。
躲在外面的幾個婢女,看到鄭楚兒這個樣子,幾人竊竊私語。
“姑爺真會哄人。”
“女郎真會哄姑爺。”
“女郎這一招,有哪個少年郎,招架得住?”
小如畫聽著幾個姊姊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正要問,見司膳的姑姑過來,趕緊跟著假裝沒事一樣。
“公子,夫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布完菜的夏姑姑,來到臥房門外,請倆人用膳。
望著滿食案的營養膳食,鄭楚兒一下就沒了胃口。
“四郎,妾早上吃多了,有點不想吃。”
“你不想吃,可孩子想吃,快喝了這碗。”
“哦,對了,這筍雞湯很鮮,你和孩子應該都喜歡喝。”
鄭楚兒說不出來話,什麼叫孩子喜歡喝?他們會喝嗎?遂咬著唇不說話。
可那雙白皙的手,已經把碗端到嘴邊。
“乖,喝,孩子張著小嘴等著呢。”
鄭楚兒再也裝不下去,噗的笑出聲。
抬起手來,在那結實的胸膛上,溫柔擂了一拳有一拳。
“打夠了嗎?注意把手打酸。”
“不酸。”
落在胸膛上的手,越發軟綿綿的。
站在旁邊的翠柳,嘴噘得老高,她是看慣了,可是人家小如畫還小,不要讓人家晚上睡不著覺。
鄭楚兒哪知道翠柳心裡的嘰歪,和高長恭兩個膩膩歪歪的吃了半日。
晚膳後,高長恭拉著鄭楚兒的小手,出門散步,大將軍府外的一切,已經恢復了原樣。
只是,那光禿禿的樹枝,告訴鄭楚兒,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神秘的較量。
一眼望去,高長恭那俊美的容顏,沒有一絲異樣,在暮色中,愈發迷人萬分。
但是,沒有人知道,高長恭此時的心,在一遍遍的念著四個字。
高阿那肱,這一次,就看這個奴顏媚骨的奴才,能不能挺過皇城地下監獄的酷刑。
高長恭的腦海裡,浮現出前世,高阿那肱禍亂朝廷的卑鄙嘴臉。
這一夜,高長恭睡夢中,看到了皇城地下監獄,抬出了一具死屍,而鄴城的天空,比往日蔚藍。
翌日,高長恭早早的去了皇宮。
但是,到了晚上,高長恭卻沒有回來。
高伏回來稟告鄭楚兒,說高長恭被皇帝派到外地公幹去了,可能要三四日以後才會回來。
“高護衛,他是去哪裡?”
高伏嘴角動了動,沒有說出來。
鄭楚兒只道是秘密公幹,不方便說,也就沒在追問。
待四日後,一身素白錦袍的高長恭,回來了。
鄭楚兒發現他有點疲憊,小別幾日,夜裡都沒有碰她。
而此時,審訊高阿那肱的訊息,很快傳到皇帝面前。
高阿那肱沒有抗住酷刑,交代了一件沉寂了多月的事,事發前些日,他的牛車裡,發現了奇怪的字條。
字條上寫著他同父異母兄弟的訊息。
留字條的人,告訴他獨自一人,去大將軍府不遠處的樹林中,去見他失蹤的兄弟。
高長恭在訊息傳到皇宮前,尉獄掾已經把訊息傳到了高長恭手裡。
高洋帶著高長恭和高湜,駕臨北城地下監獄。
從高伏阿那肱府上,搜出了高阿那肱所說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