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蘭陵正文卷第219章要有禍事發生但在日後,發生的一件事,讓鄭楚兒和高長恭,都暗自懷疑,命運的輪迴。
原來,青州刺史、永安王高浚,在青州任上,得知高洋日夜縱酒,又酒後無德,濫殺無辜,霸凌女子,私下曾憂心說道:
“二哥以前,對事情不甚明瞭,但自登基以來,見解不凡,大有長進。
而如今,卻又酒德敗壞,朝中大臣,竟無一人敢諫言。
我想去鄴城勸勸他,就是不知,他聽得進聽不進我的話?”
高浚自小一向豪爽,說話不拘。但他沒有想到,他和心腹說的這些話,很快就傳到高洋的耳裡。
高洋一怒,宣高浚到鄴城。
不過,高洋看到回到鄴城的高浚,被海風吹黑了的臉龐,往日英俊的容顏,已經略顯滄桑。
想到高浚管轄的青州,每年都為朝廷貢獻不菲的鹽稅,青州的海鹽,越來越質優量升,高洋的心一軟,打消了收拾高浚的念頭。
但這位永安王,哪知道高洋的心思?
在陪高洋遊玩時,高洋酒後,催發了服食的藥丸,渾身發熱,於是把都衣服脫下來,袒胸露腚不說,還和一些女子嘻戲,大玩狐狸掉尾遊戲。
高浚看得窘迫,心直口快的勸道:
“陛下,這不是一個帝王該做的事。”
高洋此時已經酒醉,聽了非常不高興,但沒有立即發作,換做是一個無才無能的人,恐怕人頭早已落地。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君臣均不語,本應該沒有了下文。
但這位永安王,卻沒有閒下來。他知道他的姊夫楊愔,最受高洋寵信,便私下找來楊愔。
“楊胖子,天子酒後無德亂性,癲狂不已,你等寵臣,竟個個眼睜睜的看著天子,變成人們嗤笑的人?”
楊愔雖體胖,但心不寬。
被高浚譏諷,楊愔的心裡,不高興。
但人家是兄弟,楊愔自認為這個女婿,終沒有血肉親情珍貴。
但偏偏高浚和他說話他的時候,被高湜和一個黃門看到。
望著高湜和黃門一閃而過到身影,楊愔的小腿在顫抖。
多疑的高洋,一向不喜高家的諸王,和大臣來往。
登基這麼多年來,掌握兵權的刺史,和外放的庶兄庶弟,都和朝中大臣,互不聯絡。
那些人唯高洋的命是從,和高洋的兩個同母兄弟,都不敢有任何牽扯。
而在朝中任職的高演和高湛,比那些高歡的庶子有威望,但手中沒有任何兵權,且又都不敢和大臣來往過密。
高浚,私自找楊愔,已經觸碰了高洋的底線。
所以,當高洋把楊愔叫到面前時,為了保命,楊愔只好如實俱奏。
高洋聽到高浚,竟然說他酒後無德亂性,還癲狂不已,沒有酒醒的高洋,頗為惱怒。
又想到當年,高澄把控朝廷,為避猜忌,高洋只好裝憨買傻,鼻涕橫流。
許是裝得太逼真了,引得這個高浚,曾當著很多人的面,大聲呵斥下人,說為什麼不幫他擦試鼻涕。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人幫他擦鼻涕?這等把他看得像白痴一樣話,高洋本已嫉恨在心,如今,高浚還把他看成是當年的那個白痴嗎?
高洋怒斥一聲:小人越來越難忍了,便起駕回宮,留下呆若木雞的楊愔。
楊愔已經隱隱感覺到,要有禍事發生了。
但那位永安王,不知有沒有發現危險,有沒有任何提防?
但讓鄭楚兒和高長恭欣慰的是,三叔高浚,最終平平安安的離開了鄴城。
如果高浚,從此安安穩穩的在他的青州,沒有任何動作,那此生的災禍,可能也就過去了。
高洋終於在幾日後,御駕親征柔然。
臨行前一日,北城地下監獄的尉獄掾,收得了訊息。要他無論如何,在皇帝不在的這段時間,讓高阿那肱意外死亡。
“公子,尉獄掾說,北城地下監獄的司長,老母親剛好離世,正在辦理離職手續,要回去丁憂。”
高長恭聽了一笑,按照齊國尊師重孝的習俗,父母離世,作為官員的兒子,都得辭職回去丁憂。
丁憂假期,至少二十五個月,到那時,高阿那肱都可以死幾次了。
高長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了,十五歲,正是愛玩的年齡。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養胎,不管發生任何事,你且忍著,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