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豪宅這些年的升值,價值不低。
“元府的錢,終於連本帶利的回來了。”
鄭楚兒高興的像個小孩子,仲孫伯看著她,最終還是開了口:
“女郎,你在鄴城,是不是認識地位尊貴的人?”
“沒有呀?”
鄭楚兒不知道仲孫伯為什麼這樣問,反正元府的錢回來了,元一儀倆人一高興,對禁足的元一麗,也寬容了些,放她出來。
“若她膽敢翻出什麼風浪,我便不客氣了。”
“放心,楚兒,錢是不敢讓她沾手了,桃子和柳三一日抓不到,我對她也不放心。”
但元叔公和幾個元氏宗親,還是專門為元一麗的事,來了一趟元府。
“一儀,不管怎樣,一麗仍然是你們的妹妹,你們倆個女孩,可不能讓人說我們元氏情親寡淡,手足薄涼,希望你們以後,仍然善待這個小妹。”
元叔公的話,任誰都不好反駁。
韓勃爾的事,讓四姨娘這些年來昂起的頭,又低了下去,小心做人。元一儀也沒有為難她,畢竟姨娘不好當。
讓鄭楚兒難以置信的是元一麗,從此竟變了副模樣,可憐兮兮的。
這日,身體好轉的元一儀,帶著鄭楚兒去參加一個救助孤兒的慈善活動。元一麗一路低眉順眼,像個可憐的童養媳,跟在她們倆人身後。
“這就是滎陽來的鄭女郎,好嬌貴。”
“貴得連元氏的庶女,在她面前只敢低著頭。”
“一麗,你抬著頭好不好?別讓外人以為楚兒和我欺負你似的。”
“阿姊,妹妹羞於見人。”元一麗小聲道。
在為孤兒捐贈時,元一儀捐贈了五百兩銀子,引來了牙酸的人磨牙。
鄭楚兒也捐了一對耳墜。
站在旁邊的元一麗,第一個做出了不該有的表情。
“切,這麼小氣,只捐一對耳墜。”下面的人,隨著元一麗的示範,竊竊私語。
“不是聽說滎陽鄭氏,是高門大戶嗎?怎麼出來的嫡女,出手這麼寒酸?”
“楚兒表姊,你從滎陽帶來的衣裳和首飾,裝了整整一馬車,你那麼有錢,怎麼只捐一小對耳環?”
元一麗的聲音,忽然大了幾分。
在這些尖酸刻薄的話中,負責鑑定捐贈物的人,卻傻了眼。
“價值?”
鑑定的師傅,不知該怎樣向記錄捐贈款項的人報價。
這對貓兒石耳墜,綠中透著金,在陽光下,變幻著神秘的色彩,鑑定的師傅,今日算開了眼界。
有生之年,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頂級貓兒石了。
“一對貓兒石耳墜,價格………價值連城。”
“貓兒石?”
下面的人一聽,剛才奚落人的嘴臉,一下子綠得跟貓兒石的螢光似的。
臉色最難看的,當數元一麗。
“滎陽鄭氏的嫡女,出手真闊綽。”有人嘆道,自愧不如。
在人們的羨慕的目光中,元一麗唯唯諾諾站在了捐款箱前。
“各位,一麗雖然住在廣陽郡公府,但身份卑微,沒有多餘的零花錢,也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首飾,只有靠一雙勤勞的手,為這些孤兒,親手縫製了些小衣衫。”
熱鬧的捐款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隨後,各種聲音嗡嗡的響了起來,全是指責元一儀不把庶妹當人看待,更有甚者,指著鄭楚兒說:
“去年見這個庶女,還佩戴著首飾,如今這個滎陽鄭家的女郎來了,庶女的首飾被她搶奪了?”
“看不出,滎陽鄭家,竟養出這種嬌縱的女兒。”
自己誇自己勤勞的雙手?鄭楚兒差點被噎著。
不遠處的樓閣上,一方案几前,一左一右坐著兩個人,靜靜的看著下面。
兩個公子都優雅貴氣,其中一個手持銀絲牙骨扇,輕輕的扇著,絕世芳華若隱若現。
另外一個,望著下面這齣好戲,嘴角含著不易察覺的笑意,那些難聽的聲音,他們聽到清楚,想看看下面的人,怎樣應付。
“咳咳。”
鄭楚兒咳了聲,交代了翠柳幾句後,然後慢慢的從袖中,拿出了一本薄薄的賬簿。
元一麗一看,臉色馬上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