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張舒曼再想裝一個普通人就難了。
這個年代,普通的農民,都比做一個修練中人混的更好。
“姐姐,你是神婆嗎?”
小孩子好奇心重,也聰明,陳美娟一下子猜中了什麼。目光灼灼注視著張舒曼,忍不住脫口而出。
神婆?
嘴角抽了抽,張舒曼被娟子的話給雷住了。堂堂的凝神期修士,居然被說成是裝神弄鬼騙人的神婆,這小丫也太會想了。
萬重山還有飛玄真人,耳尖聽到娟子的話,也是雷了個外焦裡嫩。至於村長還有劉四嬸這些大人就更不用說了。
“不是,姐姐只是懂一點修練之道,不會像神婆一樣可以求神問卜。前輩一稱,受之有愧,萬道友客氣了。對了,這位大師,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句解釋。道士不是最忌養小鬼害人,不知這位大師放小鬼想上我的身,目地何在?”
凌厲的目光,如刀子射向飛玄真人。一股無形的威壓,直衝飛玄真人當頭壓了下去。
雖然只是千分之一的威壓,但還是足以讓菜鳥修為的飛玄真人吃不消。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整個如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幾乎喘不過氣來,臉都紅的快媲美關公。
對上張舒曼刀子似的目光,飛玄真人又是一陣腿軟,差點沒丟人的趴倒在地。
好在的是,張舒曼只是意在警告,並沒有真的要了飛玄真人老命的意思。不然,就飛玄真人這點修練,張舒曼就是動動手指。
“前、前輩,饒命。晚輩之錯,晚輩並非有意要陷害前輩。而是收人財錢,與人消災,收了陳家的幾升米不得已而為知。您也知道,現在的世道不好混,所以?”
感覺到施加在身上的壓力消失,飛玄真人大口大口重重的喘氣。一腳踏入閻王殿,重新可以自由的呼吸。讓飛玄真人激動不已,知道眼前古怪的小女孩有多恐怖。
面對張舒曼的質問,飛玄真人哪還敢拿喬裝蒜。打著哆嗦,不顧陳奶奶警告的目光,將事一股腦的給倒了出來。
順著飛玄真人目光所見,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陳奶奶身上。想到陳奶奶開頭那別有所指的話,就是二傻子,也聽出了事情的大概。
黑心肝的老奶奶,連這種邪門的心思都想到,目的只是為了陷害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不怕被雷劈了去,半夜被鬼壓。
“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給你米了。是你自己說,這死丫頭是妖怪化身,身上透露著邪門。”
從知道張舒曼也是道門中人,陳奶奶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在心裡暗叫糟,沒有事情一下子發展到這個地步。這沒口風的老道,屁都沒放一個,就自己主動招了。
還把她家給供了出來,急的陳老奶奶直上火。
怒瞪了一眼飛玄真人,試圖撇清關係。
解釋就是掩飾,陳奶奶顯然還沒有意思到這點。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往她身上湊,立馬慌了神自己給漏了底。
“若不是你,老太太這麼激動為何?我只是說了陳家,又沒有指名道姓。村裡應該不是老太太一家,老太太的反應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反正都說出來了,臨死也得拉個墊背的。飛玄真人可不會跟陳奶奶客氣什麼,要不是這個不長眼的老太婆,他今天也沒會這一劫?
“我,我沒有?”
陳奶奶語塞的愣怔的片刻,沒有想到她剛才的話。跟自打嘴巴沒什麼區別,提醒了大家她的心虛。氣結的惡狠狠瞪了一眼飛玄真人,卻又不敢跟平時教訓媳婦一樣,拿起棍子就敢入死裡抽。
狗咬狗一嘴毛,萬重山對飛玄真人為了幾升米。用養的小鬼,對付一個孩子很是不滿。若不是剛才這位小前輩露的這手,誰不認為,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女孩。
對一個普通人用這種手段,已經是違了規矩。
還養小鬼,更是其心可誅。
“村長,大家別誤會了。老婆子就是人老了,偶爾有點頭腦犯渾。不過,這種歪門邪道的事,她應該是不敢的。”
情況不對路,陳老爺子急忙站出來打圓場,企圖將這事圓過去。
不敢,才有鬼。
村長黑著臉,瞥了一眼陳老爺。再望了一眼,心虛的陳奶奶,村長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因為陳老爺子的幾句話,就給糊弄過去。輕咳了一聲,嚴肅的道。
“這事大家心裡都有數,這次的事,過分了。”
鬼神之事,村長也是相信的。聽到這老嬸,居然想到了請這歪心思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