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不是頭髮。近距離下我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頭髮而是一觸一觸的茸毛,就好像是......就好像是螃蟹的蟹毛一樣,在成都的時候我經常在網上買大閘蟹吃,吃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些蟹毛特別礙口,還抱怨過為啥好好的螃蟹要長著這樣的毛。但是現在一看來卻是覺得不僅僅是礙口而是詭異了。
戴健一個翻身躲到了一邊,他舉起手槍,但是卻無從射擊。
那些蟹毛在這種地方生長的速度特別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迅速的束縛住了我的雙手。我手被一勒手電和槍都掉到了地上。
所幸我的腳還能動,我一邊掙脫那些濃密的蟹毛一邊往身後跑去,現在的我全身沒有一點防備的東西遇上這種怪物也就是找死的份了。
“快,這裡!”戴健一把抓住我,但是很快我的腿也被纏住了,我整個人倒在了地板上吃了一嘴的泥。
戴健慌亂中連開數槍,可是我眼見那些子彈打在那東西的身上就消融了下去。
“這他媽的是什麼?”我一邊在地上蠕動著,一邊驚恐的喊著:“快······快把我拉走。”
可是已經晚了,我話音剛落就見那具女屍朝我撲了過來,成片的蟹毛中,她就這麼全裸著站在了我的前面。從上面到下面一覽無遺,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想著自從我發育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的見到女性的身體。
可是我一想到之前那屍體身上的那牙齒撕咬過後的痕跡,再加上她背後一整片的蟹毛我馬上打了一個冷戰,瘋狂的甩動著自己的雙臂。
“尾樓發生情況,尾樓發生情況。”戴健一邊開槍一邊衝著對講機大喊,但是這個時候誰也救不了我,我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誰來救都會被我拖下水。
接著那女屍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她看著我猛然張開了嘴巴,我看著面前的一切倒吸一口氣,實在想不到這櫻桃小口一張嘴居然能變成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那牙齒縫之間連著許多的血肉皮筋,嘴巴里的唾液順著獠牙一滴一滴的落下,這一嘴巴下去,我絕對是屍骨不剩啊!
“我的媽呀!”
“低頭!”驚恐之中,戴健趕了過來,那女屍背對著他並沒有發覺戴健居然拆了一塊門板下來,就這麼直愣愣的拍在了她的頭上。
“咚”的一聲,那女屍被打的猛地一縮了頭。
看著她腦袋一縮,像是脖子裡被人澆了一盆水,我還冷不丁的被萌到了一下,但是我心知這是我唯一的機會,面對著她直接就是一個頭錐敲了過去,那女屍一下吃痛綁著我的蟹毛也都紛紛的鬆開了一些,我急忙一個狗爬式從她的雙腿之間溜了過去,跑過去之後還不忘對著她那雪白的臀部補了一腳。
要說你是個乾屍一樣的醜八怪我才沒那心情去踢你呢!可是偏偏這是一具美豔無比的女屍我的好奇心也跟了上來調戲著的又去踢了一腳。
“媽的,這是個什麼鬼東西?難不成是螃蟹成精了?”
通道後面的路也不知道是通往那裡,四面的泥濘越來越多,我咬著牙瘋狂的跑動著,後面我甚至可以聽到那具屍體的蠕動聲。
戴健回頭看了一眼:“這種屍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螃蟹一樣,但是我曾經在《山海經》的大荒東經記載裡看到過過一種名叫女丑的怪物。據說這種怪物會馴服海中的螃蟹。”
“這海里面他媽的怎麼就像是一個副本,啥雞兒怪物都來了。”我說著,很快戴健手電的光線一下就照射到了一道樓梯,樓梯拾階而上,最上層是一扇門,在黑暗當中對於無助的我來說那無疑就是一道曙光,我們加快步伐衝了上去,但是絕望的發現這門的上面居然被堵滿了蟹毛。
“這裡絕對不止是一隻女丑。”戴健抽出刀子劃開門上的螃毛,我們開啟門衝了進去。
由於現在手頭上只有戴健的一隻手電,進入房間之後猛地關上門,光線的亮度顯然不是很夠,我們摸索著順著牆壁往前走去,忽然聽到黑暗中有一個聲音。
“嗚嗚嗚!”像是有人在哭,不,應該說是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發出慘叫一樣。
“誰?”我喊著。
沒有人回答我,那個聲音依舊在咽唔。
戴健的手電從房間的一頭掃向了另一頭,我們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圓形的巨大房間,房間有三面都是玻璃窗,此時玻璃破了,數不清的海藻生物從窗戶外面生長進來。而那個聲音的來源就在床上,那是一天黑色的球狀物,物體像是活的一樣在床上蠕動,我和戴健從地上撿起一張凳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