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朝孫悟空望去。
只見孫悟空自懷中取出靈犀鈴,鈴鐺周身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他緊緊握著靈犀鈴,深吸口氣:“雷靈珠。”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心中想著師傅,和師弟們的下落還未可知,這雷靈珠又必須取得。
孫悟空面露尷尬之色:
“那便拜託諸位,替俺老孫尋一下師傅和師弟們的下落,俺老孫自行去取雷靈珠。”
白狐魅翎搖頭,眉頭微微皺起,擔憂地說:
“並非我等不願幫你尋人,只是...你可知那雷鶩弭性子怪異,你獨自一人,恐難取到雷靈珠。”
颶飈冷聲道:“如今佛門形勢不明,此前天界又出了亂子,
三界如今到處都是一片混亂,各方勢力錯綜複雜。
還是我等隨你一同前往吧。”
孫悟空思慮片刻,微微頷首:“那便有勞諸位了。”
白狐魅翎莞爾一笑:
“和我們客氣什麼?
待救回你家那小笨蛋,
我們幾個老傢伙,屆時去你那花果山討杯喜酒喝時,莫要嫌我們鬧騰才是。”
“怎會?”孫悟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姐姐淨會打趣俺老孫。”
......
與此同時,靈山之巔,大雷音寺內,一間禪房之中。
如來佛祖安然地雙目微閉,正於榻上打坐。
實則內裡是,搶佔其身軀後,無法控制其思想,正與如來佛祖元神暗自鬥法的緊那羅。
只見他眉頭微蹙,毫無預兆地,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往昔之事在他腦海中閃過,阿蕪那溫柔的笑容,如同一把刀刺痛他的心。
緊那羅雙眉間上卻入三寸之靈臺處,與元神相融,最初原本有著二十四片花瓣的黑色蓮花,
原本縈繞周身的濃郁黑氣,如今只剩淡淡的黑霧,若隱若現。
原是當初為表誠意,助緊那羅凝聚阿蕪,已然耗盡數片花瓣;
又因此前天界生亂,用掉一片;
與如來佛、彌勒佛及眾菩薩鬥法時,消耗近半,才得以險勝;
又為讓難陀多化尊者,奪得孫悟空乾坤袋,再用掉一片,到如今只剩最後八片花瓣。
如來佛祖的元神,不禁無奈輕嘆,“阿彌陀佛,緊那羅,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元神融入黑蓮,花瓣盡則元神枯。”
如來佛祖露出悲天憫人的神情,
“你本就與佛門有深緣,自身又極具慧根,
如今這樣肆意地作踐自己,即便阿蕪地下有靈,
知曉你如此行徑,也定然不願看到你這般模樣。”
緊那羅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決然,輕笑一聲:
“如來,你怎會懂?
阿蕪於本尊而言,重過一切。
為了她,本尊甘願付出任何代價。”
他的聲音雖因受傷而略顯虛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如來佛祖的元神微微搖頭,
“情之一字,最是誤人。
你為了一己私慾,攪動這天地風雲,
如今不僅自身陷入險境,還讓這世間陷入動盪之中。”
緊那羅冷笑一聲,“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
這世間的動盪豈是本尊一人造成?
天界之亂早有根源,佛門如今也並非淨土。
你整日坐在這大雷音寺中,看似洞悉一切,卻又何嘗真正理解眾生之苦?”
如來佛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眾生之苦,需以正道化解。
你如今藉助黑蓮之力,行的卻是旁門左道。”
緊那羅擦去嘴角的血跡,掙扎著站起身來,
“正道?正道就是眼睜睜看著阿蕪消逝嗎?
你可曾記得,九百年前之事?
若非你有意為之,阿蕪怎會身死?
你這個偽君子!小人!”
緊那羅怒火中燒,“為誆騙本尊入佛門,你竟對她行那般殘忍之事!如今這般惺惺作態,裝給誰看?”
說著,他眼眶泛紅,眸底盈著薄薄的霧氣:
“本尊曾在燃燈古佛前發願,此生皆會護她周全,可到頭來...”
隨即,他眸色一凝:“若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這佛不修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