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突然,他從口中湧出一口鮮血。
隨即,緩緩抬起頭,周圍是冰冷的鐵籠,這鐵籠的柵欄是用千年玄鐵打造,堅硬無比。
周圍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似乎還隱隱殘留著一絲法力的禁制。
青鸞妖君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只是用盡全力,開始爬向最前方的鐵柵欄。
他的每一次挪動都顯得極為艱難,傷口被撕扯開,又有新的血液滲出來,滴落在佈滿灰塵和汙漬的地面上。
他顫抖著伸出那滿是傷痕和血汙的手,艱難地伸向頭上用以束髮的髮簪。
手指像是不聽使喚一般,試了幾次才勉強握住髮簪。
髮簪取下時,他那原本束起的頭髮瞬間散落開來,遮住了他半張臉。
倚靠著柵欄,他深吸口氣,像是在積攢全身的力量。
這髮簪是他夫人火雀仙子,在與他成婚當晚給他的。
裡面藏著一枚褐色丹藥,是火雀仙子花費了許多心血才煉製而成,說是在絕境中或許能救他一命。
他幾度嘗試,終於將髮簪從中間折斷,取出其中那枚褐色丹藥,丟進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一股溫熱的感覺從他的腹部蔓延開來。
他的身體周圍泛起微弱的光芒,那是妖力在緩緩恢復的跡象。
鐵籠內原本死寂的氣息,也隨著這妖力的波動有了一絲生機。
他喘著粗氣,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感覺到體內,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妖力,在緩緩遊走。
青鸞妖君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火雀仙子的面容。
那不屑一顧,卻又心疼的眼神,和那暴躁又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都讓此刻的他,牽腸掛肚。
他抬袖拭去嘴角的血跡,那衣袖上也滿是血汙和灰塵。
他小心翼翼地將兩段髮簪收入懷中,像是收起了最珍貴的寶物。
輕輕拍了拍,他低聲喃喃道,“夫人,為夫...這便回來。”
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夫人的思念,和對逃脫後的憧憬,
他要儘快回到夫人身邊,告訴她自己還活著。
直至此刻,此間已沒了玉帝的法力禁錮,青鸞妖君能感覺到,周圍那如繩索般,束縛著他的力量消失了。
他毫不費力便將籠門開啟,走出幾步後,像是想到什麼,腳步一頓。
隨後,他徑直走向身旁那間密不透風的牢籠。
那牢籠周圍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黑暗似乎從牢籠的縫隙中滲透出來,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他眉頭緊蹙,心中猜測:這其中,似乎有著什麼未知的存在。
他心中清楚,必須儘快離開此地,回到夫人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那裡面低喘的咳嗽聲,又像是有一種魔力,吸引著他。
他腦海中閃過,與火雀仙子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但又耐不住好奇心作祟。
也想到:如果自己因為好奇,而陷入新的危險,就可能再也見不到夫人了。
但是,他又覺得,也許裡面的人,也是像他一樣被玉帝因一己私慾,囚禁在此的呢?
如果就這麼走了,他心裡會不安的。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好奇心戰勝了理智。
他最終還是走向那間牢籠,抬起手,輕釦籠門:“裡面那位,你還好嗎?”
一陣低喘的咳嗽聲響起,隨後便是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勞妖君掛念,暫時還死不了。”
“您怎知我是...?”青鸞妖君緊抿著唇,直覺告訴他,裡面的人不簡單。
回應他的,是一片死寂。
青鸞妖君深吸一口氣,決定開啟這間牢籠。
他上前一步,緩緩地將手放在籠門上,妖力注入其中,籠門緩緩開啟。
一股腐臭與血腥混合的氣息撲面而來,青鸞妖君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黑暗中,一個身影慢慢地顯現出來。
即便如爛泥一般被丟棄在角落,無法動彈,亦不難看出,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
衣衫襤褸,身上佈滿了各種傷痕,有新有舊,顯然遭受了不少折磨。
他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臉上,遮住了部分面容。
只見他緩緩抬起頭,又迅速低下去。
早已適應暗無天日的他,在見到籠門處的青鸞妖君,和他身後那束陽光時,下意識閉上眼。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