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打了個冷戰,心中升起一絲悔意,該早點跟他說清楚的,對他來說,可能非常重視眼下的修為,他不會放棄生存的機會,甚至,他寧可形神俱滅,也不會束手就擒。
姜君集笑了笑,柔聲而恬然:“木犀真人的好意姜某人心領了,能得真人的顧念,小子感激,不過還是算了,收起你們的好心吧,我地事情自己能解決。”
木犀真人正醞釀詞彙呢,聞言不禁吃了一驚,聽明白後,他臉色一白。姜君集的拒絕就是不打算讓別人插手,這麼一來他就插不上話了。有些錯愕地看了看飛雪,不多時,他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什麼都說不出來。
畢璇璣森然冷笑道:“小子,可以啊,這份氣魄是在了不起。”
“畢璇璣,別裝出一副同情者的鬼樣子,我們兩個說不定誰是弱勢群體,所謂種花結果看造化這是你們道家的說話,今天,我要告訴你一個小人物的看法,嗯,你可願意聽嗎?”他完全鬆弛下來,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彷彿在一個瞬間就長大了,不再是那個畏懼一切的小人物,小人物的渺小心態在他神魂之處杳杳消失,再也沒了蹤影,此刻,他顯得格外瀟灑,學者的氣息顯露無遺。
“願聞其詳!”畢璇璣知道這個事情已經不能善了,他依然保持風度。
姜君集微微一笑,儀態格外灑脫,古拙的面容一抹得意,他笑道:“你們道家的人太懦弱,明明想要個好前程,卻偏偏搞出一副順其自然的鬼樣子,說什麼結果讓天去造化,如果把這話套在今天的環境,你們爭的是什麼,無非想讓我替兩億八千萬人償還罪孽嗎,做得出這個事,卻偏偏滿嘴巴仁義道德,你說,你們是不是偽君子、真小人!”
“那你是怎麼看的?”畢璇璣風度翩翩的問道。
姜君集哈哈一笑,拍手道:“著啊,我不信天,我更相信事在人為!”
畢璇璣微笑道:“事在人為!說的好,可你一個散修,憑什麼和我們古老法門過不去,憑什麼能躲過天界的高壓呢。”
“古老法門未必就有多高明,至少你們給我的感覺,實在不入流,一副偽君子的模樣看的我超級不爽。”
“哦,這麼說你敢和我們古老法門為敵,是瞧不起我們了?”
姜君集搖頭道:“不是的。”
畢璇璣驚訝道:“既然不是,那是為什麼?”
“***尊嚴而已。”
姜君集說的相當簡潔,稍稍頓了頓,又道:“我退縮過了,可你們根本不給我退縮的餘地,要講究什麼臉面。”
畢璇璣點了點頭,道:“不害怕萬劫不復嗎?”
“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形神俱滅能怎地,花開花落一生一世,活的太窩囊八十億劫運也未必就是幸福,只要你們有那個本事,怎麼做都沒關係,不然說什麼都是空的。”姜君集冷冷的語氣已經把事情推到絕路上去了,也故意不留一絲轉的餘地。
在場的人莫不震撼,眾人都瞪圓了眼睛,實在想不通區區一個散修憑什麼和古老道門過不去,看這架勢,還不留絲毫轉換的餘地,真讓人詫異。
飛雪和飛卿極度震撼的對視一眼,誰都有一種錯覺,這個人還是當年那個人嗎,也許叫一個名字,那一股至尊淡定的氣息越發攝人,這份氣魄讓人傻眼啊。
霧啟星君眼神一抹驚異,他見過打架的,看見過狂人,可唯獨沒見過散修敢和古老法門叫板的,古老法門在天界都是了不得的存在,眼下的散修居然敢當面大罵璇璣大道,口氣之大貌似絕無僅有,還不把天界的裁決放在眼裡,真讓人吃驚。
畢璇璣肅然的道:“好,這麼說你是挑釁璇璣大道了,我們不介意的。”
“我也不介意,隨便怎樣我都接著。”姜君集冷淡的語氣絲毫沒有轉的餘地,又道:“今天在場的人很多,我要強調一句,和璇璣大道的恩怨起源和我沒關係,錯也不在我,過程我是被動的,有什麼結果,我不負任何責任。我再強調一句,我將為了生存而戰,不論誰,不管他什麼身份,我也懶得知道他代表誰,只要他敢向我動手,一切後果自己負責任,別怪我沒提醒!”說完,姜君集冷靜四顧,看了看在場的人,語調平淡,卻充滿強大自信。
這一刻,姜君集熱血沸騰,他說的出來,就代表他敢於面對,在散修面前他可以容忍,但在古老法門的人面前,他卻忽然間變得強勁起來,不是裝模作樣,而是沒有退路。
畢璇璣欣賞的點了點頭,他開始全力應對,不在忌諱什麼,這個散修這麼一說,對璇璣大道是最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