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廣眾之下,讓人辨別真偽。而且皇帝是假的這個推論,正好可以將帖木扎種種不合情理的行為解釋的合情合理。在這種情況下,帖木扎怎麼也得給人一個說法吧。你們說最好的說法是什麼?”
“找一個替死鬼。”客玉涵見雲忌弱表明了態度,她也沒有必要做“惡人”。
“不錯!這個替死鬼最好的人選就是別伊。他身為宰相,又兼領侍衛大臣,沒有人比他更容易接近皇帝。只要說別伊叛逆謀反,自己想做皇帝,帖木扎身上的汙點可就轉移了差不多了。”
“他也可以找別人嗎?別伊對他忠心耿耿,現在又正是用人之時,害了別伊他難道不怕手下人寒心?”孤冰雁明亮了的目光深深地看著凌雲飛,對他看事之深刻,大感佩服。
“帖木扎連自己的父親都忍心下狠手,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讓假皇帝無影無蹤,再下暗手害死別伊,說他圖謀不詭,想取他而代之,完全可以講的通嗎。別伊身為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助帖木扎取得帝位,總不能無所求吧。求什麼,求權。比宰相權力還大,豈不就是皇帝。”
“這理由不好。”客玉涵搖搖頭,“皇帝老了,新皇帝繼位,別伊怕宰相位不保,才上了帖木扎的船,這不更合乎情理嗎,估計這也是別伊深處的真實想法。”
“你以為別人也象你一樣生長在帝王之家,通曉權力之爭?估計到時整個西戎國也只有極少數的人能看出這一點。既然人數少,那帖木扎還怕什麼。”
這次沒有人再對凌雲飛的話提出疑意,但三女瞧著他的目光卻是有些奇怪,讓他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你們這樣看我幹嘛?不認識了?”
“權力之爭如此血腥恐怖,想想都讓人心中發冷。你看事情往往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平日又老是和一幫人鬼鬼祟祟,整日做著白日夢。不管這夢做的結果如何,到時你若變成六親不認,唯權是舉的冷血動物,我們姐妹跟了你,下場是不是很可悲?”三女互視,由雲忌弱說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話。
“我……”凌雲飛臉上變了顏色。這個想法藏在他內心的最深處,平時他自己輕易都不敢往這方面想,如今突然被雲忌弱一下子提了出來,自是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回答。
“依我們的功夫,找一個人跡罕至之地隱居起來,快快活活地過日子,有困難嗎?何必費心費血去謀取那可望而不及的東西。多危險!多可怕呀!”
“忌弱,你這想法太過天真!我倒沒什麼,你能說服岳父,令兄和我們一起隱居嗎?若不能,你怎忍心丟下他們不管?天下動盪,武功高有何用?能保證我們平安嗎?有錢難買青山翠,桃園何處可為家?這話我跟玉涵說過。我再說一遍,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說得好!好見識!”外邊有人讚歎了一句。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
~第十一章弒父~
突然之間,屋外有一陌生的聲音傳來,屋中四人齊齊吃了一驚。因為想著有孤宴衡這樣的大高手呆在身側,勿須擔心有人偷聽,所以四人都未曾留意外面的動靜。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人能無聲無息地溜到他們的眼皮底下,居然沒有被他們發覺,應該不是簡單的人物。
“閣下既然來了,敬請進來吧。”凌雲飛心頭一動,已將來人的位置鎖定,彷彿他不用雙眼,只憑一顆心就能“看見”來人的模糊輪廓,這種奇異的感覺他以前從未有過,自是他功力大進之後派生出來的本領。淡淡的喜悅充斥心頭,凌雲飛將目光轉向大門。
腳步聲大概起自三四丈外,步履很輕,但給人的感覺很是穩定。鞋底與地面摩擦聲響的間隔幾乎一模一樣,顯示他每步距離的幅長就如用尺子量出的一樣,均勻異常。
三女悄無聲息閃進裡屋,只留凌雲飛應對來人。
來人是位中年人,中等身材,非常樸實平凡的一張黑麵孔。茫茫人海,這樣的人實是最平常不過,往人群中一扔,你若想找到他出來,可是不太容易。
見凌雲飛安坐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來人淡淡一笑,神色從容,沒有絲毫的拘束不安。雙手抱拳深施一禮,道:“在下劉三車,見過公子。”他竟對方才偷聽別人說話隻字不提,似乎認為自己所做所為完全是理所應當之事。
但是他越是這般輕描淡寫,凌雲飛越是不敢輕瞧於他。站起身形,還禮,“劉先生睿麗王朝的話講的如此地道,應當不是本地人吧?請坐。”
“在下來自昌州西川府,是一名煤商。”
在異國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