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已經擬好退敵之計,那三十萬大軍肯定撼動不了固若金湯的蘄水城。
“你不擔心嗎?”他別有用心的一問。
“擔心什麼?少主的能力奴婢清楚得很,尤其是對付敵人的詭計,堪稱一絕。”她語帶譏諷地說。
“你還怪我!”他說著。
“奴婢不敢。”她別過臉。
“不敢?但是你的眼、你的心、卻全都在告訴我,你依然記得那日我對你的指控。”他起身走向她身旁,在她來不及反應前執起她的下顎,審視她雪白的頸項。“指痕散了!”
“少主!”忽蘭駭得推開他,粉臉微怒地對他道。“奴婢的身分雖然卑微,但少主也該嚴守男女有別的分寸,你這麼三番兩次的戲弄奴婢,不覺得有失君子之道嗎?”
“君子?”他饒富興味地抿著唇。“在你心目當中,君子兩字本就不配冠在我身上,怎麼?你難道忘了對我的評價。”
“你……”忽蘭麗顏一紅,狠狠地瞪視他。這白幽絕究竟又在耍什麼花樣?他未免太難以捉摸了?先是懷疑她為元軍奸細,後又告訴她元軍準備攻打蘄水城的軍事機密?在熱衷地表現出對她的關懷之餘,接著卻又故意挑撥起她的怒焰,這個深沉的男人對她到底抱持著何種想法?當她是可以信任的同道?還是依然認定她為敵人?他的反反覆覆、他的不尋常、他的難以確定,這些都讓潛進白家軍已有一段時日的她毫無建樹可言,她根本無法放手拖展開來,難道說當初決定親自臥底的決策……錯了?
“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你不是一向以反駁我為樂?”
“我無話可說,更不愛反駁你。”她怒視著他。“至於你剛才透露給我的軍事機密,放心吧!我做得到左耳進右耳出,不會洩漏半點出去。”
“單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