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變得越來越狂躁,有幾個殭屍,甚至發出了‘嗚嗚’的吼叫聲。
褐衣老道的身體,漸漸懸浮了起來,他看著這些近乎暴走的殭屍,暗罵道:“朱宏遠究竟在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送‘祭品’過來。”
徐盛和缺了門牙的老頭,掩蓋住了氣息,靜靜地看著,他們在等待一個人。
月亮沉沉地向著西方沉了下去,黑夜已入四更天。
餘杭酒樓的那場盛大的酒宴,終於散去。眾多官員們,紛紛朝著李默拱手,感謝縣令大人今日的盛情款待,李默也不謙虛,一一拱手回禮。
酒席剛散,朱宏遠便顧不得什麼禮儀了,他如同是脫了韁的野狗,狂奔而去。
李默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冷笑:今日,還不逮你個人贓並獲?
朝著身後的一名校尉言語幾句,李默換上盔甲,早已潛伏進來的五百‘奮武軍’,暗暗集結,五百兵鋒絕塵而去。
就在那些個殭屍武者們,將要越牆暴走之時,一輛馬車終於姍姍來遲。
褐衣道人暗暗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馬車上走下了一個人,正是滿身酒氣的朱宏遠。
他掀開馬車的車簾,取下了一堆東西,那些東西之上,不斷地滴下了淋漓的鮮血。
徐盛本來未看清朱宏遠手上的東西,當他看清之時,立馬‘哇’地一下,嘔吐了起來。
缺了門牙的老頭看著他,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笑了起來。
朱宏遠從馬車上取下的,竟是活人的屍體!看那鮮血的顏色,估計是剛剛殺死不久。
殭屍武者們看到人體的殘肢,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極有秩序地走到馬車旁,取下殘肢,‘津津有味’地啃咬了起來。
徐盛見之,吐得更加厲害了。
缺了門牙的老頭,輕拍著他的後背,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年輕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這‘養屍之術’,也是吐了個不行。不過,吐啊吐啊的,也就習慣了。”
殭屍武者們‘就餐’完畢,在褐衣道人的指揮之下,默默地回到了房中。
褐衣道人看著朱宏遠,問道:“怎麼才來?”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埋怨。
“新任縣令的酒宴,一直沒來得及脫身,故而耽誤了。”朱宏遠致歉道。
“下不為例!”褐衣道人的話語很冰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氣。
朱宏遠也沒有辯解什麼,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辯解,也沒有什麼用。
清理完馬車上的鮮血,朱宏遠準備離開。
忽而風起,整齊的馬蹄聲,從四面包圍而來,震耳欲聾。
“你他媽叛變了!”褐衣道人的面色,瞬間猙獰了起來。他大喝一聲,左手探出一道黑色的‘鬼手’,掐向朱宏遠的脖頸之間。
“你呆在這裡,趁機抓住朱宏遠。”缺了門牙的老頭,對著徐盛言語幾句,身形驀然消散。
鬼手的速度很快,轉眼便到了朱宏遠的脖頸前,朱宏遠放棄了反抗,因為就算是反抗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認命了。
恰在這時,一道金色的劍影閃過,黑色的鬼手被劈成了兩段。
褐衣道人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缺了門牙的老頭。
原本無比倨傲的褐衣道人,突然變得極為驚恐。他的嘴巴哆嗦了起來,言語有些不清晰。
縱然如此,近在咫尺的朱宏遠,還是聽清了他的話。
“劍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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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劍氣三斤
紛亂的戰火,已經熄滅了近千年。北央這個國度,自建國之初,便風調雨順,人民安居,國家昌盛。
對於這個好戰的國度來說,太平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它阻礙了諸多熱血青年的晉升之路。
無聊之餘的北央人,唯一能做的,便只剩下排一排‘武評榜’,這樣簡單無聊,而又能符合他們熱血心情的事情了。
北央的武評榜,歷來更新速度極快,每隔半年,甚至是四個月,便會更新一次。
近半年以來,發生了諸多的大事情:無論是魏業成王,還是諸葛鐵臂的現身,都極具分量。於是,無聊到家的北央熱血人民,開始掘地三尺,把整個碧霄玄域的武者戰力,翻了個底朝天,重新出爐了一份武評幫。
排在第一位的,仍舊是稷下書院院長北堂輝,這位千年老王八級別的武者,玄王之境,已經成就了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