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場景——
任博南爬樹摘果子,都要返回地上了,突然墜落,雖不高,但任博南就是腿疼,撕心裂肺。眾人要老闆娘叫救援,老闆娘卻說要祭樹神。
“先別報警!”邊嫿突然出聲,有些鬨鬧的現場,瞬間安靜。
趁著這空隙,邊嫿快速走到任博南身邊,見他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甚至還有些微微發紫,嘴裡嗷嗷的叫個不停,嘆了口氣,將雙手伸向了任博南的雙腿……
的確沒有骨折。
這要是被送去醫院,怕只會更糟糕。
“老闆娘,我房間,2樓最裡頭那間床頭揹包裡,有個墨綠色小包,您給取一下行不?”
興許是邊嫿阻止了林照野,老闆娘沒有一絲遲疑,轉身就衝上了樓。
還不等邊嫿解釋,餘霜就罵上了,“你tmd有病吧,我……”
林照野繼續撥號,邊嫿高聲喝道:“我說別報,把手機放下。”
現場的聲音再次戛然而止,除了還在嗷嗷叫的任博南,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邊嫿。
“他沒骨折……簡單來說就是沒受傷,我有辦法。”這前前後後的解釋起來,可真是太複雜了,邊嫿只能長話短說。
袁亦行冷聲回道:“你有辦法?他是源南實業任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是,你蘇家也算是有頭有臉,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覺得蘇家會如何?”
“此時下山,他必死。”
這句話,那個字,重重砸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直到老闆娘把邊嫿的包拿來,現場都還沉寂著。
邊嫿沒那閒工夫搭理他們,一邊取出銀針消毒,一邊和老闆娘交流著。
“按你們這裡的規矩,一般要怎麼做?”
“得用香燭貢品,三果三葷加點酒水,金銀元寶各一萬,這人要是不清醒,就得找個懂事的人,然後把從樹上取到的東西,都還回去……”
邊嫿將針處理好,抓緊問道:“你這民宿裡有什麼能幫著提供的嗎?”
“這該有的都有,那金銀元寶我們也是常備著,畢竟上下山不方便,但這孩子不清醒,總得請個師傅上來,這大清早的,不大好辦。”
“東西勞煩幫忙備好,錢款最後再算。”
邊嫿說完便扭過頭,把任博南的褲子直接褪去,把上衣翻到胸口,手起手落便下了兩針。
“你要幹嘛!瘋了吧你!”黎秋見了,快速衝上前將邊嫿推得後退了兩步,作勢就要將那兩根針拔掉。
“拔了就死。”
黎秋倒是不動了,餘霜卻不信這回事。“要真有什麼事,也是你先扎的針,這責任……”
邊嫿嗤笑一聲,“就我要擔責嗎?”
“讓她扎。”
最終,還是袁亦行開了口。
除了這前兩針下的快,後面的七根針,邊嫿的速度越來越慢,落下最後一根針後,邊嫿又從包裡拿出塊碧璽,壓在任博南的眉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邊嫿時不時便搭著任博南的脈,大約過了三十分鐘,才將那塊碧璽收起,然後自上往下開始撤針。
“這些東西,能請……”
老闆娘看著眾人,手裡抱著一堆東西,欲言又止。
袁亦行和林照野對視一眼,相繼走向老闆娘,幫著分擔了點東西,跟著走向屋外。
“你們在這守著吧,有什麼情況,你們聯絡袁亦行,任何和他現在不太一樣的情況,都要說。”
邊嫿丟下一句話,提起那小包,也一同跟上了老闆娘。
繞過前方的民宿,再往後走上一小段路,就是一棵蒼翠大樹,枝繁葉茂,果子滿掛。
老闆娘示意跟著的二人,將那些香燭元寶和果盤貢品都擺上,佈置好了,才看向邊嫿。
邊嫿早已在邊上鋪了黃紙,和了硃砂墨汁,寫了三道符文,不似尋常求來佩戴,或者行事所用。
接著又掏出了一個上小下大,被圈圈棉花裹著的物件,看著不大,盡數拆開後,居然是一個縮小版的三清鈴。
邊嫿起身,一隻手拿鈴,一隻手捏著三張符文,對袁亦行道:“你兩把金銀元寶再擺開點,避免起風了,把火苗帶到樹邊。”
又交代老闆娘幫忙點上香燭,接著就徑直走到樹下,一手撫樹,嘴裡唸唸有詞,而後繞樹三圈,鈴響九聲,三張符文,嗖的一下燃起火苗。
邊嫿在火苗快燒到手時,將剩餘不多的帶著火苗的符文丟入了元寶堆中,又轉身對著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