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嗎?”
程昉卻不理會邊嫿所說,不容拒絕地作出了安排。“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醫生已經說了,兩個人都沒什麼大礙,我現在讓人送你回去,你收拾收拾,好好睡一覺。”
程昉少有如此堅定的時候,邊嫿看著前方玻璃,裡邊倒映出一身狼藉的自己,最終還是聽從了安排。
她這一覺,從凌晨三點,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
等她收拾妥當,再回到醫院時,簡易已經醒來。醫生說他主要是一些撞擊傷和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礙,至於斷掉的一根肋骨,完全可以自愈。
季同初相較之下更為嚴重些,身體狀況,趨於一種體力極度耗盡的情況,醫院這邊也配合了中醫針灸療法,只是恢復起來,肯定是比簡易要慢一些。
又過了兩天,季同初才悠悠轉醒。
邊嫿還記得阿婆的囑託,於是就給阿婆發了訊息,告知阿婆,簡易和季同初兩人都已醒來,並無大礙。
阿婆一聽,哪還坐得住,說什麼也要親自來看一眼才放心。見阿婆言辭懇切,態度堅決,邊嫿也就給了醫院的地址。
最後,是阿婆和那位老婦人一同前來的。
原來阿雨和丈夫是娃娃親,這阿婆和那位老婦人,已經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因此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也絲毫不影響兩家之間的關係。
如今阿雨已逐漸在恢復,阿雨丈夫身上的傷也得到了控制,據阿婆說,砍傷雖然看著嚴重,但並未傷到根本,多多休養,總能好全的。
言談之間,簡易打探起阿雨被附身的始末。
原來阿婆在街上,遇到季同初那天,是阿婆的女兒阿雨,剛出嫁的第二天。
那天的天氣,因為前一天下了場大雨而有些微涼。而大雨時,正是阿雨出嫁,前往夫家的時段。
阿雨從小就喜歡傳統文化,所以在出嫁時就和丈夫商量,想要搞一場中式婚禮,從迎親的環節開始,就都用中式的做法。
結婚這樣的大事,一生不過一次,大家也都願意尊重阿雨的想法,而且兩家之間相隔不遠,一個在黃旗村的這頭,一個在黃那頭。
但壞就壞在那天下著大雨,抬著轎子有些不便行走,尤其是經過黃旗村領域時,那段短短的黃土路,因為下雨變得極其泥濘。正常行走都有些困難,更別說抬著一頂轎子了。
阿雨看了當時的路況,又不想耽擱好時辰,於是就下了轎子,和丈夫一同撐傘,走到了丈夫家。
當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都好好的,但到了婚後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阿婆遇到季同初那天晚上,阿雨突然就發了狂,拿著刀砍傷了自己的丈夫。
好在因著婚禮,來了許多賓客和親戚,周邊關係較好的村民,也都回來參加婚禮,難得來一趟,眾人也都還未離去,青壯年也有不少,於是一起幫著制服了當時的阿雨。
許是那鬼物未能完全脫離束縛,又是第一次附身於人,威力並不是很大,才讓眾人有機會制服阿雨。
之後的事就不用再多說,幾人都在驚險中走過一番。
“我就說出嫁那天日子還不錯,怎麼就出了那麼個卦象,命數果然變化萬千。”季同初心下對阿雨的遭遇有了猜測。
簡易倒是直接說了出來:“結婚下雨是好事啊,婚後順順利利的。但是那個地方,大好日子下來這不沾了晦氣嘛。”
“尤其是那個女鬼,好像就穿著個紅嫁衣的樣子,天時地利人和全給那東西佔了。”
在場眾人聽完,都覺得這件事是無妄之災。
邊嫿想起那天民宿服務員所說,又問道:“那……那塊黑色石碑,還有黃旗村是如何荒廢的,您二位知道嗎?”
阿婆茫然搖頭,“說來也奇怪,大家對黃旗村的事情,都不是很有記憶。”
想來,應該是困住了女鬼的陣法或是鎮物,又或是施術的那位高人,刻意模糊了周邊人群的記憶。
至此,幾人不再多言。
阿婆臨走前,將邊嫿叫出病房,掏出三個厚厚的紅包,作勢就要塞給她。
邊嫿躲了半天,不管如何勸說,阿婆都不肯退讓。最後竟直接扔下紅包,轉身就走。
邊嫿哭笑不得,只好拿著紅包進門,“阿婆給了不少,你們什麼時候好起來?這次的事情廢了不少好東西,得空一起去補貨啊。”
“你都不讓我們出院,怎麼補?”簡易用一副「你不要再狗叫了」的語氣回懟道。
一聽到有人想出院,邊嫿立刻就開始裝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