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便聽到遠遠傳來小太監的叫聲:“皇上駕到。”
偌大的承明殿上,所有人都起身,包括解蘭公主全都站了起來,直到皇帝走到高坐上落定,大手一揮:“都坐下吧。”
眾人紛紛落坐,而跟著皇上一起來的舞陽公主坐到柳柳的身後,南宮月自找了一座僻靜的地方坐下。
只有解蘭公主直直的站在那裡,微福了下身子,悅耳的聲音如黃鸝般動聽:“謝謝天鳳朝的皇帝願意和我國結成友好之國,解蘭代表父皇獻上我月華的誠意。”
解蘭公主話音一落,有手捧錦帛的侍從走進來,雪白的錦帛好似天山上的雪蓮,白的耀眼,還有上等的珠寶,閃閃發光,眾人看得驚歎不已,鳳邪大手一揮示意太監接過月華國的禮品,另吩咐了小太監把賜給月華國的禮品捧出來,那些使臣命人收了下去。
宴席正式開始了,絲竹之間繚起,舞蹈跳起來,一時間宴席好不熱鬧。
鳳邪冷魅的掃了一眼身邊的女子,想不注意她都難,只見她周身素雅,好似那萬紅之中的一點綠,不過如此隆重的場面她是不是該盛妝出席,這讓別人怎麼想他們天鳳朝幽暗的瞳孔裡仿似盛上了千年的寒冰,慢慢的貼到柳柳的身邊,輕冷的開口。
“聯的皇后,你竟然就這樣來參加宴席了。”
柳柳一臉莫名奇妙,微往後側著頭,淡淡的挑眉,那眸子耀了月色,清波流轉,一想到她的唇,粉紅中還帶著花瓣的清香,鳳邪的喉結動了一下,心裡有些發熱,自從上次吃過她一次嘴,他的心裡總想著這問題,後來召了金佳麗侍寢,他碰觸了她的唇,沒想到讓他吐了半夜,本來以為自己有潔癖,無法接受女人的唇,但是為什麼能接受這女人的唇,卻接受不了別人的呢?他不信這邪,又在樓思靜身上試了試,結果再次失敗,難道他只能接受親這個女人了,也行自己也討厭這個女人,上次只是一個意外,唇被她撞麻失去感覺了,所以沒吐,不過他一直想試試。
柳柳望著鳳邪熾熱的眸子,先前冷戾得想打她,這會子又是什麼狀況,幹嘛盯著她的臉望,難道臉上有東西,柳柳臉色一紅,趕緊低下頭用紙巾擦了一下,風邪被她的動作驚醒,趕緊掉頭不去想,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猴急的時候,難道是太久沒碰女人了,後宮的女人他只碰了張修儀,金佳麗和樓思靜,其她人還有讓他能接受的,至於身邊的這個女人,他還沒搞清楚自己究竟想幹什麼?
一首舞罷,那舞姬退了下去,只見解蘭公主緩緩站起來,清靈的聲音響起來。
“解蘭初到天鳳,承蒙天鳳朝的皇帝真心相待,解蘭無以為報,願獻一曲致義感激之情。”
下首的文武百官,王孫大臣立刻鼓起掌來,就連皇帝鳳邪也來了興趣,輕拍了兩下手,點頭:“有勞公主了。”
解蘭公主的侍女小昭已捧出公主的五香琴,五香琴是由上等的五香木做成的,此木十分珍貴,木身清香無比,隨著琴聲把那香味飄散出去,令人陶醉。
解蘭公主心繫炎親王鳳冽,一心想引得心上人的注視,因此願意獻曲,要知道一國公主獻曲是不合時宜的,那些使臣都不同意公主獻曲,可是公主一臉的堅定,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靜靜的掃視了周遭一圈,見宴席上的人都是一臉驚奇,不禁臉布驕傲,他們公主的琴聲可是天下一絕,只怕他們天鳳朝也難出一個。
宴席場上,已有人在臺上設好琴臺,小昭把五香琴擺好,走到下首扶著公主走上臺子,只見解蘭公主蓮步輕移,纖腰楚楚,不堪一握,素手呈皓腕之下,體態婀娜多姿,重要的是她還是月華國的公主,身份尊貴,如要她下嫁到誰家,皇上還會賜一份豐厚的嫁妝,因此那些王公大臣們莫不眼放金光,期待解蘭公主能選中自己。
承明殿一片寂靜,大家的眸光緊隨著解蘭公主的一舉一動,只見她儀態萬千,端莊大方,緩緩的跪坐在琴臺前,素手輕拈上五香琴,先試了下音色,手腕陡的一移,一串清脆的音符傾瀉出來,就好像柔柔的月光包裹著自己,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香味,真好聞啊,很多人閉起眼目,靜靜的享受著美妙的琴音,柳柳不禁點頭,解蘭的琴技確實高超,只怕就是自己也未必超越她,那琴音已把大家帶到了真實的境界,好似高山上的流水融進人的心田,又好像高原是哪個青草的芬芳,使人流連忘返。
一曲終了,大家忘了鼓掌,柳柳抬頭,見解蘭公主定定的望著炎親王鳳冽,那眸子閃著小小的期盼,柳柳當下心知肚明,原來解蘭公主的琴是為了鳳冽彈的,鳳冽本就是愛聽琴的人,她雖然知道,卻從來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