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屬下進去稟報吧。”日影急急的往裡走去,鳳邪仍坐在龍榻上生氣,臉色黑幽幽,唇角抿出涼薄的冷意,一看到日影走進來,沉聲:“南宮月走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中毒了,南宮大人來是為了這件事。”
“什麼?”鳳邪不待日影的話說完,整個人便疾使了出去,如一陣狂風飄過,眨眼不見了影子,只聽到上書房門外一職狂怒的吼聲:“她中毒了,你怎麼不早說,難道朕真的會要了你的命嗎?”
“可是臣說了兩次,皇上都不記臣出口。”南宮月冷靜的辯解,以證明自己沒機會說出口。鳳邪此時心急如焚,整個人都頻臨瘋狂了,哪裡還理他說了什麼,不復以往的冷靜,挺拔的身姿,飛快的閃過,南宮月不甘示弱的飛身緊追上去。兩道影子穿過半空,月夜之下,如鬼魅般閃過。
地牢門前,幾個牢卒早已經醒過來了,都被人打暈了,一看到面色冷寒的皇上立在面前,早嚇得抖索個不停,一邊嗑頭求饒:“皇上饒命啊,皇后娘娘被人劫走了,求娘娘饒命啊。”
鳳邪一聽那牢卒的話,大手一揚,凌寒的霸氣擊向那幾個人,那些人同時被打發出去,撞得七零八落,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掙扎著,可見皇上有多憤怒了,完全先去了理智,大踏步的跨進牢房裡,陰暗潮溼的牢房裡,空無一物,只除了充滿濃烈的血腥味,再也沒有其它了。鳳邪狂嘯的怒吼,一拳重擊在牆壁上,看得南宮月都有些心驚膽顫,在他的心目中,鳳邪不是一個輕易在意人的人,他一直以為他的心中不是太喜歡柳柳的,可是今晚的情形看,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鳳邪像負傷的狼一樣朝外面狂吼:“日影,立刻帶著鐵騎兵,嚴守各個關口,凡是臉上長紅胎的人一個都不準放過。”
“是,皇上。”日影恭敬的領,走了出去,鳳邪蹌踉了兩步走了出去,整個人像一隻兇殘的狼王,臉上閃過猙獰,如果誰敢把他有人擄走,他一個不會放過,他喘息著,月夜中,長髮飛揚,如沉立於天地間的地獄修羅,黑瞳赤紅,好像隨時找人拼命一樣,南宮月站在他的身後,感受到他體內一波一波的怒氣,使得他心內暗驚,不禁擔憂起來,不知綠衣和月環有沒有把柳柳安置好,這鐵騎兵可是一支訓練有素,嚴謹辦事能力一泫的隊伍,是鳳邪用來突發狀況時用的,沒想到竟然被拿來尋找柳柳,看來鳳邪誓必要找到她的人了,自己還是儘快把她送出宮去吧,南宮月心裡算計好,跟著鳳邪身後離開地牢。
一路上鳳邪一言不發的走在寂靜的長廊裡,宮燈搖曳,映襯得他的臉難看異常,青幽凌寒,喘著粗氣,像一個發狂的猛獅,這一刻他才知道柳兒在他的心目中有多重要,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輕描淡寫的一個喜歡,他是愛上她了, 那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擄了他的皇后,很好,那就讓他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南宮月恍若謫仙的俊臉上閃爍不定的暗芒,鳳邪,如果你讓柳柳幸福就好,可是那樣對待她了,為什麼不能放用呢,這後宮的女人何其的多,她呆在這裡也不快樂的。
兩個人回上書房,鳳邪的身子狠狠的閃進軟榻裡,那個人竟然對皇宮如此熟悉,究竟是誰呢,難道宮中有奸細?,鳳邪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要不然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人劫走的,一雙狹長的鳳眉緊蹙著,細長的睫毛合上,掩映住他好看的黑眸,連帶的把那驚濤駭浪也擋住 了,涼薄的唇此時掀起一抹陰狠的笑,南宮月定定的站在龍案前,一動不動的望著那男人,看著他痛苦,心裡不知是啥滋味,
憐憫還是同情,人在的時候不珍惜,走了傷悲有什麼用呢?
空氣中沉寂下來,夜已經很深了,可是鳳邪和南宮月一點睡意都沒有,各懷心思,凝眉深思。
小玩子從外面飛快的走進來,被上書房裡的冷戾之氣嚇了一跳,皇上和南宮御醫臉色好難看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雖然心裡猜測著,但動作卻絲毫不敢怠慢,飛快的開口。
“稟皇上,那個小太監已經招供了,是淑妃娘娘自己吃的毒藥,用來栽贓嫁禍給和、皇后娘娘的。”
小玩子的話音一落,鳳邪有臉色比先前更難看,黑瞳裡閃過失落和沉重,他應該相信柳兒,那樣她就不會在地牢裡被人下毒了,是誰給她下了毒,又把她擄趟了,雙眉緊緊的擰起來,眸光在瞬間變幻莫測起來,握緊雙手,指尖青白,青筋突出,凌寒的揮手。
“立刻把淑妃重責二十大板扔到冷宮去,這個歹毒的女人,虎毒不食子,她竟然利用一個孩子來害皇后娘娘,朕永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