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勾起了一抹溫情,他神色和藹的寬慰著乘客說,“你儘可以把這當成一場旅行。事實上,沒有任何一個老父親捨得為難自己的兒子。他也許只是很簡單的想讓你來到他曾經生活過的祖國,替他走一走,看一看而已。”
“您說得對。”丹尼輕輕的回答。
他的眼睛靜靜的望著車窗外面,因為車開的很快,一排排景物迅速的倒退著,就像已經逝去的回憶一樣,而人的目光,總是望著前面的。
“這一次,我會認真的去看一看的,看看我父親出生和成長的地方。然後,我大概不會再來這裡了。”
“這可說不好,也許等到你想離開的時候,會捨不得離開呢。”老司機很高興的衝他眨眨眼說,“英國可是個很美麗的國家,也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你會喜歡它的。”
丹尼一下子笑了起來,“也許。”
老司機似乎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他一邊平穩的開著車,一邊若有所思的抬頭去打量這個外地來乘客。
突然,他從後視鏡裡注意到對方打了一個哈欠,露出了睏倦的表情,不由得停下了話語,溫和的建議著說,“孩子,你其實可以在後面先睡一下,接下來的路程還比較長,到了地方,我再叫醒你。”
“謝謝您,我還真有點累了呢。”丹尼客氣的笑了笑,並沒有推拒對方善意的關心,他歪了歪身子,依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漫長的飛機旅程,以及後來從機場幻影移行到這邊郊區拍攝一些影片片段,他的確是折騰的有點累了。
而且,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養足了精神,因為一會兒要見的麥考夫福爾摩斯先生,那可不是一位好應付的上司。
計程車飛快的行駛著,老司機不再說話,他的眼睛緊緊的望著道路的前方,抓著方向盤的手指輕微的顫動著。
英國,蘇格蘭場。
“該死的,這個月第三起‘自殺’案件了!”雷斯垂德探長的頭很疼,“這很不尋常。外面的媒體還在虎視眈眈,如果我們仍然沒有什麼措施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可我們能採取什麼措施,探長?死者都是自殺,毒藥是他們自己服下的。”一位看起來十分乾練精明的女警官用一種很是諷刺的語調回答著。
“莎莉多納萬警官。那不是請求,而是命令。”好脾氣的雷斯垂德探長無疑被下屬毫不客氣的說法激怒了。
他皺著眉頭,快速又嚴厲的開口,“三起案子,一樣的藥物,死者都沒有自殺的動機,屍體同樣出現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現在,你告訴我,這是自殺應該出現的問題嗎?”
女警官啞口無言,她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那頭海藻一樣的長髮,“那我們怎麼辦?再次向那個怪胎求助嗎?”
雷斯垂德探長沉默了一下,半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果自殺案件繼續發生,而我們還是一籌不展,那麼,只能如此。”
莎莉多納萬警官露出了一個憤憤的表情,然而,她無計可施。
“安德森那邊怎麼樣?有沒有新發現?”
“應該沒有什麼新發現,無論檢查多少次,都是自殺。”
“糟糕透了。”探長露出了一個無比鬱悶的表情。
與此同時,坐在計程車,剛剛來到英國的丹尼也在不久後,發出了和探長一樣的感嘆:“糟糕透了。”
“到地方了,孩子。”
計程車平穩的停靠在了一個廢舊的建築工地前,老司機帶著和藹的笑容叫醒了在後座熟睡的外地乘客。
“這是哪?麥考夫破產了嗎?第歐根尼俱樂部怎麼變得這麼荒涼?”丹尼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望著四周,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
“因為,這不是第歐根尼俱樂部。”老司機似乎覺得他的迷糊十分有趣,頗為好心親的放縱著他。
“那這是哪?”丹尼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他坐直了身子,略想了一下,皺著眉問道,“你把我拉到這裡,是想多要車費嗎?也許,我該在回國之後,跟大家討論一下倫敦計程車司機的道德底限究竟有多低。”
“不不不,我不需要錢。”老司機急忙搖手,他微笑著說,“我只是想帶你來這兒看看。”
“這究竟是哪?”丹尼開始覺得不好起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體質似乎終於變得開始像個‘穿越者’了——傳說中的事故體質?
“荒廢的建築工地……生命中的最後一站地……孩子,你可以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稱呼。”老司機用手端正了一下胸前掛著的計程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