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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門,見那老道童正在院中打掃落葉,那個胖子還低眉順眼的在門口候著,張凡合十向他行了個禮,口中稱謝。胖子見到那隻紙鶴,非常驚異,連忙還了禮,還恭送三人到了院門口。

張凡很是不自在,人家一個堂堂茅山掌教大弟子,修行高深,道法通玄,居然對自己三個什麼都不是的凡俗之人如此客氣,心中不免忐忑。一路欠身,口中連聲道:“仙長留步,仙長留步。”弄得那胖子也是不自在,又不敢失禮。一路還禮不迭,口中客套:“不敢當,不敢當,請,請。”

二人在就一路客氣的欠身到院門,方才作禮而別,搞得阿肯綠翼在一旁偷笑不已。

其實他們何曾知曉其中利害,這茅山掌教親手書寫的符籙,那是何物。在修行界,其地位即便比不上中央主席的手令,那也是遠在一方大員的親筆手書之上。雖然這隻紙符本身並沒什麼特殊法力,但只要知曉之人莫不恭敬。就好像一個普通人手中有一封中央常委的親筆信一樣。就算沒什麼特殊內容,旁人見到也會恭敬而另眼相看的。何況這還是引路符,相當於特別通行證一樣,而且其功能遠不是凡俗間的通行證那麼簡單。

對於一個外人來說,有了這隻掌教紙符,如果沒拜入茅山派,那就是掌教的客人,其地位就和這掌教大弟子一樣了,甚至更高,至少可以平輩論交,茅山上上下下都得客客氣氣的。當然,投入茅山門下,那是另一回事了。

三人出了院門,方是自在,看著這後山景色,說說笑笑,一路跟著飛行的紙鶴,順著山徑,來到一片古色古香的殿堂前。

門口兩個道士見了紙鶴,連忙躬身行禮,三人見了也不多言,阿肯綠翼自顧而行,張凡略一欠身,弄得那兩個道士不知所措,連忙還禮。阿肯嘿嘿一笑,推門而入。

殿門內一些道士正自忙碌,門口一張桌子後,一個年輕道士正用硃砂筆在符紙上書寫著什麼。見三人進來,正要問話,瞥見掌教紙鶴,連忙行禮。這回張凡學乖了,也不回禮,只是客氣地說:“我們來領些符籙,請指點一下。”

年輕道士躬身打量三人,心中有些疑惑,但見那紙鶴飛舞,也不敢詢問。遂說道:“三位請跟我來。”言罷前頭引路,繞過正殿三清塑像,往內殿而去。

一行人七彎八繞,於僻靜處行走,來到一間有門無窗的庫房。庫房朱門銅釘,門上一隻澡盆大的獸面輔首,面目兇惡,血盆大口,牙齒外露,兩眼似銅鈴般瞪著來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張凡認得那是‘椒圖’,龍生九子之一,形狀像螺蚌,性好閉,最反感別人進入它的巢穴,鋪首銜環為其形象。這隻看上去好像是真的。那氣勢……誰要接近,它便要擇人而噬。

年輕道士從懷中摸出一塊符板塞入‘椒圖’口中,那‘椒圖’居然眼睛一瞪,張嘴吐出符板,撇了撇嘴。那門便往旁邊一移,好像銀行自動門一樣,居然就這麼開了。

阿肯笑了笑,想說笑幾句,但見那門上咬著銅環的巨大獸頭一雙兇目對著他上下打量,一個哆嗦,又把話嚥進肚子裡去了。

年青道士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也不客氣,舉步跨入門中。

庫房內那種慣有的一陣陰風撲面,只見門內好大一個空間,一排排架子望不到頭。張凡三人雖然怪事也算見得多了,但望著眼前景象仍然驚訝異常。從門外看,這間庫房並不是很大,怎麼這裡頭如此深遠!

架子上整整齊齊的堆放著各類紙符、符板、符書……紙鶴拍著翅膀在前飛行,眾人驚歎的慢慢穿行於架子之間。往裡去,不僅有符籙,還有很多古籍善本,各種古樸的瓶瓶罐罐,無數古董器物。

張凡是個行家,一看便知好多書籍器物具是年代久遠,光瓷器就比各大博物館的館藏還要豐富。那高古彩陶,原始瓷,唐五代的越窯密色瓷,邢白,三彩,宋代五大窯口,官哥汝均定,龍泉,元明青花、釉裡紅,明清五彩,鬥彩,個頂個的到代珍品。高古青銅器,春秋戰國以及各朝各代的玉器,各朝漆器,竹木牙角雜件,洋洋大觀!

跟令人驚奇的是,居然有很多器物居然不是中華所有,明顯是其他文明的古物。張凡也認得小部分,埃及上古莎草紙長卷,古羅馬石刻,波斯金銀器,印度梵文經典……這都是哪兒收集來的?真是叫人歎為觀止!

張凡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是傳承下來,這都要有多少年的積蓄啊!自己要是能住在這裡,天天觀摩,那以後的鑑定水平可以和故宮博物院的專家比了!只是好多器物乃是官窯或是宮廷造辦處所出御用之物,民間很少流傳,他們一個出家修行之地哪來如此多收藏?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