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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窩闊臺汗惡狠狠地將阿特爾的供詞丟在地上,吼道:“阿特爾已經承認者臺是受拖雷之命行刺朕的,你敢說你不知道?你敢說不是你挑撥拖雷,並與者臺一起策劃了這起陰謀。你還事先編造了太陽汗之子撒卜剌汗出現在杭愛山的故事,以欺罔視聽,隱藏你們害朕的狐狸尾巴!”

巴剌震驚地跪爬幾步拾過審訊記錄,看著上面的供詞,如一隻被打倒的野獸,還想細看,卻被侍衛上前一把奪下。

窩闊臺汗見巴剌臉已變色,冷笑道:“巴剌你說,也遂皇太后是怎麼死的?”

“聽說是木哥皇太妃與也遂皇太后吵架,木哥命人割斷繩索,大帳傾覆砸死也遂皇太后的。”他挺著脖子,可說話舌頭已經打卷。

“你別自欺欺人,藏奸耍滑。那夜大風雨,鈴哥讓百戶索羅將也遂皇太后帳中情況報到四王府,有人看見是你帶人去了也遂大帳,割斷帳內繩索。出事後,你將索羅帶走,是不是你已把索羅殺人滅口了,還不如實招來,難道要朕在四王府將那天跟隨你的兵丁,都帶來替你講個清楚嗎!”

這一悶棍徹底擊昏了巴剌,大汗不僅知道鈴哥,還知道索羅的事,使他心靈的防線被擊垮,額角沁出汗珠,身子在發抖,嘴唇哆嗦著道:“不用,奴才該死,請大汗殺了奴才。”

“既然這樣說,你確係是殺害也遂皇太后的元兇,你吃了什麼豹子膽敢殺害也遂皇太后?”

巴剌被窩闊臺汗連續追問,問得中發慌,也是做了虧心事,以為窩闊臺汗完全知道。便不在保自己,只想保住拖雷,開口道:“奴才見也遂皇太后在忽裡臺上,出言傷了我主拖雷,怕她不利於大選,買通了鈴哥和索羅,並親自帶人砍斷帳繩。四王爺對此事並不知曉,一切都由奴才掌控,後來我怕索羅知道太多,便將他殺了,以防他壞了四爺的事。而四王爺一直以為是木哥所為,請大汗明斷!”

“你依然未說真話,你們為害也遂,是老四想奪了《傳位詔書》?”

“當然這也是奴才的目的……”

“朕告訴你,你們打得好算盤,以為者臺在杭愛山殺了朕,在汗廷殺了草詔的耶律楚材,再從也遂皇太后手中奪了《傳位詔書》,就可扶拖雷當大汗,你們的這點詭計豈能瞞了朕!” 窩闊臺汗雙眉緊鎖,儘管巴剌已經招供,他還繼續著最後攻勢:“你們殺了也遂皇太后,可你們大意了,並未得到詔書,你知道為什麼呢!”

“奴才不知道……”

“朕現在告訴你,詔書落入木哥之手,你的主子當時反覆向木哥訊問詔書下落,可就是沒有人在她身上搜一搜。” 窩闊臺大汗將詔書拿在手上,見巴剌用眼睛瞧著詔書,笑道:“你說是你主謀殺害了也遂皇太后,你說你收買了鈴哥,可朕在四王府卻聽說老四對鈴哥極盡寵愛。而且老四還在鈴哥死後,覺得對不起此女,將自己的一副耳環放在鈴哥懷中,這難道也是朕編的?要取證據只要將鈴哥的墳墓開啟,一切就露了餡。敢殺也遂皇太后的人是滅族之罪,沒有四王爺做主,你敢殺害也遂皇太后?”

“求大汗念四王爺是先大汗的親骨肉放過他,奴才全家願隨奴才一道去死……”

“老四的罪,是你能保得了的嗎?!”窩闊臺汗臉沉似水,一臉憤怒,“朕再問你,炮轟汗臺之事也是老四與你一起策劃的,阿特爾已供認炮擊汗臺前,曾想見老四,被告你阻了,沒有見到,你還敢說你沒有參與炮轟汗臺一事?”

“奴才罪大惡極,並不怕再加幾項罪名,他們是去過四王府,但四王爺並沒見他們,我也沒問他們。事後我去見過阿特爾,只是覺得者臺已死,他們又犯了死罪,可他們畢竟是孩子,是後輩,炮轟汗臺實際也與奴才策劃襲擊大汗一脈相承。”

“你這話朕也不全信,但你對四爺很忠心,看得出是要保護拖雷。但你在騙朕,沒有你作用內線,阿特爾根本不敢炮轟汗臺,你是此案主謀,朕對這一點深信不疑。陰謀敗露後,你怕阿特爾揭出底,又借祭奠者臺之名,鑽到阿特爾大帳與其密謀,接著又去四王府彙報,還說老四不是主謀!”

“大汗的推測合情合理,但奴才無法認同。如果阿特爾這樣招供,臣也無法辯解。如讓臣據實講炮擊汗臺的事與四王爺無關。奴才是四爺的王傅,見主子是常事……”巴剌叩頭如搗蒜一般,他寧可自己的命不保,也決心保護拖雷,又道:“奴才做的一切事是保主子不假,但事敗後,主子聽蒙哥說,大汗有放了四爺之意,四爺就命奴才停止一切行動。奴才即便不甘心,也不敢揹著主子再去惹禍端,請大汗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