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朕好欺,沒讓他出兵東夏,故意布陷阱,讓朕踩……” 窩闊臺汗目光灼灼,手端著杯子,一口飲了,壓抑住心頭怒火,字斟句酌地道。
“長此以往,他不怕大汗《札撒》?”
“他是想效法過去的老四,試試朕這潭水有多深……”窩闊臺汗正說著,一個怯薛進帳來報:“啟稟大汗,耶律楚材大人求見!”
窩闊臺一愣,望了望同樣吃驚的察合臺一眼,對怯薛道:“快請進來!”
耶律楚材臉上鬍鬚結滿霜花,進了大帳撲通跪下,含淚泣道:“大汗,請你為臣做主,救救我的兒子呀!”
“說,你兒子怎麼啦 ?!”
“臣之子耶律鑄,今天出去騎馬,被鐵木格王爺的人捉去了,請大汗救他一命。”
窩闊臺汗既不解又疑惑地望著耶律楚材,驚詫地道:“鐵木格身為王爺,怎麼會和你的兒子過不去?”。
耶律楚材涕淚交流地道:“大汗,你讓臣與胡土虎大人去燕京,鐵木格王爺就派撒吉思先去了燕京。臣昨日回到折折運都山驛站,不曾想鐵木格王爺讓王傅撒吉思在那設了宴席,以王爺名義讓臣為石抹鹹得卜洗脫罪名,因臣不肯,撒吉思掀翻桌子走了。臣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報復到臣的兒子耶律鑄身上,孩子丟失時,我家老僕人在後跟蹤,見鑄兒被撒吉思抓進了王府,返回時被人追到崖邊墜了崖,跌斷了腿……臣不敢去鐵木格王府討兒子,只有請大汗救鑄兒一命。”耶律楚材說完淚如雨下,連連叩頭。
窩闊臺汗望著淚流滿面的耶律楚材,手不知不覺地摸在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