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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那伍媽不是說小時候還是哥哥地叫你麼?敢情你都當耳旁風了?”張香引證道。

“你那時候連男女都不分,應該也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意思吧?不過就是個發音而已,你就是叫哥了也沒當過真啊!不是一直覺得我‘賴’著我媽好幾天卻非早你十個小時出來很讓你這個被提前‘驅逐出境’的人汗顏麼?你還委屈啦?”林森揶揄說。

“Very!”張香肯定道。

想到兒時男女都分不清的自己,張香扶額無語地笑了,與林森從沒出生就相識的他們好像很自然地做什麼都是一起的,因為媽媽都在一個醫院工作,因為父母都是舊識,再加上在一個衚衕裡一起住著,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玩鬧,當然這些都是完全不記事的年紀的故事,但每當伍媽說起自己和林森在學前班完全不明白男女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手拉手去上廁所的事情,看著伍媽講當時林森還在廁所門口問老師,“為什麼廁所有兩個門,一東一西地還那麼遠,從中間開一個門不就好了”,至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事實上,林森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拿張香當過妹妹,好像有記憶起,就一直視張香與別人不同,不知是張香本身的特別,還是自己眼光的特別,總之,在林森心裡,張香一直在一個獨立的介面上,從沒有和任何人混淆過,也沒有任何人比肩過她的地位。兒時有記憶起那樣一份難以名狀的感覺,反而在多年之後的牽手中得到了彼此的確信,原來不是愛來得晚,而是人來得早,幸運這種東西,追著追不著,趕著趕不走,人世間,確實有些人畢生所求,有些人與生俱來。任何人與事在愛情上,都只能是公平的。

晚飯後,張香和林森在人行道上散步,走著走著,林森一個急剎車停在了一條從臨街店鋪拉到路邊樹幹上的電線前面,一旁在電線底下安然透過的張香卻無奈地苦笑道,“呵呵,要不要這麼差別對待啊!連走個路都得這樣三六九等的!”

“呵呵,我差點就被‘絞刑’了,你還羨慕了?”林森哭笑不得地問。

“可不麼?我這個身高就這麼安然地透過了,私自拉設這樣的電線的人應該和我一樣仇視‘電線杆’吧!”張香自我調侃道。

“我看是低估了炎黃身高才對吧,一個姚明還不夠世人警醒的呀!”林森解嘲說。

“所以啊,我這麼平安無事地就透過了,是有多麼對不起祖宗啊!”張香看著和天色接近渾然一色的電線說道。

“呵呵,有你在我身邊啊,連差點被勒死都覺得有意思!”林森捏了下張香的鼻子說。

“老天罰我近視,並沒有罰你啊,所以啊,這種時候,就多用用你那明亮的窗戶吧!”張香提醒說。

“這不是窗戶光對著你開了麼?”林森甜蜜道。

“那就換一扇窗戶開開吧?”說完,張香就拉著林森旁開繞過那段有電線橫著的人行道。

多年的物是人非讓張香從懵懂到旁觀,受過的委屈,流過的眼淚,忍過的心傷,終究有時間這劑良藥結痂落繭,可是唯一愈演愈烈的後遺症就是信任危機!長大後的張香變得不是多疑而是不得不疑,除了家人和林森,除了楚焦和於京玉,對於所有的其他人不管張香怎麼努力就是始終無法信任,一想到要去相信他們就會有如鯁在喉的緊張感,這一直讓林森很擔憂,畢竟能夠信任別人的人才是幸福的!

於京玉聞訊回來J市看張香時,張香已經沒事了,於是和張香一起出來吃飯,張香去了洗手間,於京玉坐下點菜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很像王佩的人從吧檯結賬,出了一會兒神,就聽見站在邊上點菜下單的服務員不斷地喊,“小姐,小姐?”

“哪裡小?我是你大姐!”被拉回思緒的於京玉幽默道。

“哦,那,女士,還需要些什麼?”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了。

“先這些吧,謝謝你!”洗完手回來的張香安慰道,坐下對於京玉說,“小孩兒都被你逗臉紅了!”

“我又不是調戲她的中年大叔,臉紅什麼?”於京玉打趣道。

“臉皮薄唄!人總有點脆弱的地方嘛!”張香溫和地說。

“你還好意思說呢,開刀住院那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保證恨你一輩子!”於京玉想起來就氣憤地說。

“唉,治病是大夫的事情,你我都不是學醫的,何必讓你操這個心啊?”張香安慰說。

“不是說好老了以後要一起養老麼?生個病就把我置之門外,那以後還有什麼大事的話,我還怎麼指望你啊?”於京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