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一次想起她的時間到底是多長?”張香盤算道。
“這麼有分量的問題怎麼地也要上升到猜想的高度才行了!”霍正搪塞說。
“人生有很多沉重,該卸下的時候需要卸下,也許我是你最該丟下的一個。”張香斷言說。
何芷田總說張香不懂事,光長年紀不長人,可是張香不懂,難道總是一味妥協就是長大麼?大人就得強迫自己或者別人去做他們不願意的事情麼?現實生活真的要用傷害別人的方式來維護平衡麼?這些是張香沒有想通的,我們都是從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開始的,都是在一點一滴逐漸成長的,到底什麼時候是真正的長大,則是因人而異,因時而異,因地而異的!人最悲哀的一點,就是小時候覺得因為自己未成年所以什麼都不能做,很想快快長大,可是真的長大之後,才知道,原來只有小時候才能毫無顧忌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真的成了大人,思維的模式、周遭的眼神、上司的臉色、客戶的情緒、朋友的心情等等各式各樣的無形制約下,沒什麼是自己真正喜歡做也能做的事情剩下了。人最可笑之處在於不知道未成年是限制行為能力人還是成年才是限制行為能力人,只怕一個是明指一個是暗示吧!比起有形的枷鎖,無形的更加鎖人無所遁形!
我生故我在!
我誠故我菜!
我爭故我賽!
張香曾用毛筆寫下這一幅大字來回答何芷田‘總也長不大’之說。
調進規劃院後成功靠近了林森身邊之後的炎淼多了很多遇到林森和張香的機會,看見林森會在禮花響起時捂住張香的耳朵,在張香離桌接電話時撿起她起身掉落在地上的餐桌布,等她回來時再換給張香鋪上自己那條沒掉在地上的餐巾,在空調被開啟時給張香披上自己的外套,把別人硬倒給張香的酒自己默默地喝掉,在張香還沒上車時就把車門開啟的種種細節,張香和林森在一起就是給人那麼的隨心隨意的感覺,好像就這樣靜靜地牽著手,就是沒有什麼儀式,沒有什麼戒指,沒有什麼約定,也可以一路一直走下去的那樣的存在。炎淼看著心裡很是不舒服,覺得自己什麼都是拔尖的,就連追求自己的人也都是人尖子,可是那些人沒有一個像林森對張香那樣對待過自己。雖然炎淼一直認為自己就應該是廳長爸爸的女兒、部長爺爺的孫女,就應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可是面對那些圍著自己轉的人,有時候炎淼也會想如果他們不知道自己是炎家的女兒,會不會有些不一樣!因為這樣,所以看著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張香對林森的關心和體貼那麼的理所當然、信手拈來的樣子,更加激起了勝負欲。一生沒感受過“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的炎淼第一次想起了論語陽貨。
藉著陪同市委領導去J市幾家龍頭企業視察工作時,炎淼把在視察範圍內的公司寫字樓裡的張香順勢叫了出來。
“你想得到林森我能理解,可是你總來找我是個什麼邏輯?你是指望我也愛上你,然後朝林森倒戈相向?”難得趁外語熱在辦公室裡過上清靜日子的張香被打攪了,很是不情願。
“因為我知道只要你不放手,林森絕不會放開你的手!”炎淼趁著公務在身,很是理直氣壯。
“嚯,合著你這是來堅定我倆的愛情來啦?說真的,這種愛情宣言從你嘴裡出來,讓人信服多了!看不出你還有保媒拉線的潛質呢?”張香嘲諷地說。
“你是在這開玩笑吶?幹嘛非曲解我的意思?”炎淼不甘示弱道。
“你自己的意思你都沒想明白,我怎麼理解都不能算曲解!你啊,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吧!這兒可都是動物兇猛啊!沒人憐香惜玉的!”張香示意周遭地起鬨道。
“我這麼努力,是因為我不相信青梅竹馬,我相信事在人為!”炎淼進退自如說。
“這麼巧,我也不相信青梅竹馬,但我相信情定今生!”張香信手拈來道。
“你覺得老天是站在你那一邊的麼?”炎淼用視線示意著幾個張香公司的領導對自己剛才的親近討好說。
“沒有,我覺得老天不會站在任何人的一邊,不然這世界幾十億人,他都不夠站了!”張香洞明地說。
“那你憑什麼說自己是他的註定!”炎淼慢聲細語道。
“憑心!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總有一雙手,是你的心看見會亂跳,你的手遇見會牽縈的!那就是你註定不能放開的人!”張香吐屬大方道。
“你說的感情我也有,憑什麼註定的是你不是我呢?”炎淼混淆視聽道。
“因為那是兩顆心的活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