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過年都不回來了!”於京玉下定決心道。
“唉,我也想走呢!”張香嘆息說。
“你也走?走哪兒啊?”於京玉詫異道。
“沒想好,想換個工作!至於換不換地方,到時候再看吧?”張香隨口道。
“走之前要不要先跟林森把婚結了啊?才剛固定合拍的二人小隊夥分了啊!你是正直清明不帶挖牆腳的,別人可沒說不帶啊!”於京玉驚醒說。
“要是顧得上的話!”張香淡淡回應說。
“你好好的,又怎麼了?”於京玉追問。
“國企真呆不下去了,水太深,心太累,正經事都不要緊,不正經的事情全都是要命的,每天混吃等死的工作,我再呆下去非瘋了不可!”張香感慨道。
“不是鐵飯碗嗎?一輩子的,就這麼扔了?”於京玉詢問。
第202章 逃出生天篇七節
“我這樣活一輩子,跟就活了一天有什麼區別?鐵飯碗又能怎麼樣?天天向蠢貨低眉折腰的,為什麼?就因為他有個位高權重的爸爸、岳父或舅舅,得利者盤根錯節,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單位,關係複雜得很,你每天看見一個人看見的不是這個人的品行內心,而是他在公司關係網的層級和位置是主幹還是末梢?這裡可沒有知識改變命運,全是爹來改變的命運,不論這是你親爹還是姻親的爹,只要跟血緣扯上關係,就是自己人,要不就是天穿地穿馬屁不穿的來事族,平步青雲、扶搖直上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其他人做好了被人搶功,做差了替人背黑鍋,中國的貧富差距為什麼只增不減,就是因為既得利益者為接班人鋪好了康莊大道,不得利益者削尖了腦袋也上不了檯面!”張香瀟然道。
“堂堂國企啊,那麼財大氣粗,就這麼被他們掏空了!難怪在國際上吃不開呢!什麼市場經濟啊?升職怎麼不看市場,都看關係呢?”於京玉嘲笑道。
“你錯了,升職可是利益豐厚的黑市啊,那從科級、處級、局級,再往上,都是明碼標價的,只不過能看見價的人,都是身在局中的人,對外人就是講規章看制度的!法律都是給別人定的,但你要執行得不好,分分鐘就能依法治了你!”張香旁觀道。
“呵呵,連你這個不喑世事的都知道這個了,看了國企的水還真是淹人啊!”於京玉苦笑道。
“我得趁著還有能撲騰幾下的力氣的時候,趕緊刨遠了去!”張香苦海找涯地說。
“好啊!來找我吧!什麼時候來,我都接著!”於京玉歡迎道。
“找你的時候,怎麼地也得風華正茂地去啊!落魄無敵的時候,太掃興了!”張香嘆氣說。
“你在我眼裡,早就風華正茂了!不用等!”於京玉真心說。
“我知道了!”張香心照不宣地說。
張香第二次複診回醫院的時候,一路上默默地跟自己說以後再也不要來醫院了,所以絕對不要回頭看。誰知道霍正這個不識相地把醫院當成遊樂園一樣介紹這裡,介紹那裡地生怕張香久違不熟識路。
“這位是霍醫生的女朋友吧?看著真是般配!像畫似的!”一位手術後痊癒出院的病人在停車場看見張香和霍正說著話,問道。
“呵呵……哪裡?哪裡?”霍正正準備狀似羞澀地預設時。
“別誤會,我只是他的客人,沒任何關係的!”張香滿臉寫著‘否’解釋道。
“哦,那以後也可以再有別的關係嘛!霍醫生,加油喲!”病癒患者很看好霍正地說。
“唉,我們真沒什麼的,你別亂打氣啊!”張香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亂點鴛鴦譜的人說。
“欸欸欸……你就這麼急著跟我撇清關係麼?”霍正卻火上澆油地描黑說。
“哎,你別太過分啊?剛才裝聾作啞的就夠尸位素餐的了,現在還說這種話煽動人心啊?”張香見者越描越黑還不罷休地打擊道。
“那你也撇得太乾淨了吧?我們也算是歷經生死劫了,至交好友總算吧?你一句‘沒任何關係’是想讓我頓時內傷麼?”霍正責難道。
“欸,要真是朋友的話,你會在人前弄得關係如此不鮮明麼?你知不知道把感情處理的拖拖拉拉的男人最不上道了!你在醫院裡活脫脫就是一個大眾情人,非把我愣生生弄成一個大眾情敵、人人喊打麼?朋友都要互插兩刀啊?”張香算賬道。
“怎麼就成情敵了呢?我有那麼敵友不分嗎?”霍正一知半解地問。
“我住院的時候,不知道多麼膽顫心驚,那些護士給我打針還有女醫生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