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嘛,家遠,領導也不近人情,家裡閒這麼多人,都因為後臺硬不敢使喚,讓一個小姑娘家裡有事兒都回不去,挺可憐的,……嗯,我最近不是休之前倒班的假嘛,雖然主任老是拉我去幹活,但是名義上我還是放假的狀態,所以我想幫她幾天,不然也是被主任拉去當壯丁使喚,……嗯,不用不用,我的東西現場都還有,再說我也沒啥要帶的,過幾天我就回來了,一會兒等林森回來,我就直接去車站了啊,不回家了,跟你說一聲,……嗯,……嗯,……嗯,……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丟不了,……嗯,……嗯,……嗯,知道了,都記住了,……嗯,放心吧,……嗯,那你在家自己好好的啊!……我有空就給你打電話哈,你就別總給我打了,在現場有時候根本聽不到電話,有事就發簡訊吧,我看見了就給你打電話啊,……嗯,好,……嗯,那你好好吃飯啊,回來我拉你過秤,瘦了可不行啊!嘿嘿,……嗯,拜拜,你掛吧,……嗯,拜拜~”張香給何芷田打電話說。
霍正第一次看見張香這樣溫柔、這樣體貼、這樣懂事的表情和語言,張香和媽媽說話的樣子讓人覺得窩心的溫暖,雖然言語上不是對媽媽那種畢恭畢敬,但是親切的像老朋友一樣的問候,真真就是傳說中的貼心小棉襖,有這樣的女兒,難怪林森的父母也如此喜歡。看著看著,有些出神了,張香打完電話看見霍正還舉著電話一動不動,眼神呆滯,“喂,哎,霍大夫,霍—大—夫—”,霍正回過神來,咳了咳嗓子,說,“哦,打完啦!這麼快啊!”
“快?沒舉夠啊?”張香詫異地問。
“嗯,沒有!再打一個?”霍正邀請道。
“你確定你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怎麼渾身都散發著包身工的乖順?”張香打趣說。
“我這不是連累你受傷,心裡愧疚麼!”霍正自責道。
“你連累?胡說什麼,關你什麼事啊?”張香若無其事地問。
“那些人是衝我來的,之前有個患者趕在我們院接車禍事故傷員時來掛了急診,發高燒,結果因為是半夜,所有的急診醫生都忙活車禍傷員呢,沒醫生接診,患者家屬也沒報備基礎病只說在家就發燒好幾天了,所以當時就由個值班護士長處置為打了個退燒針,就忙活車禍去了,結果老爺子急性肺炎,後來肺衰竭沒搶救過來,去世了,家屬不依不饒地說是醫療事故,可是,按當時的接診流程,就算是發現肺炎,加上患者本身的基礎病,估計也救不過來,不夠認定為醫療事故的,正好我當時代表醫院去的裁決辦,家屬就恨上我了,透過關係,找了人,想打我一頓,出出氣吧,結果被你倆趕上了,對不起啊,是我連累你們的!”霍正道出原委來。
“什麼呀,就算真是醫療事故,也是當值醫生的事情,頂多是你管理不力,罪不至殘?家屬也是一時太悲痛,沒擰過勁兒來,平靜下來就好了,沒有什麼事過不去的,要真是覺得自己有錯,以死謝罪也沒什麼勁兒,戴罪立功不是更有意義!哪個大夫不也都是受教育多年才培養出來的,說死就死了對得起誰啊?唉唉唉,你不是以前臭吹自己是什麼神槍手嘛?什麼一石二鳥、一個槍子至少兩個靶子,怎麼掛這麼多彩?就這身手以後可快別顯擺了啊!我可再不相信你的那些個證書了!都是□□的時候買一送一給你的吧?”張香寬慰道。
“什麼呀,那時我在美國有持槍執照,中國不許攜槍入境,沒有了light fifty,我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嘛!好多年沒練了,拳腳功夫退步了!對了,打架的時候你一個女孩子不知道害怕、不知道跑,你還過來幫我解圍,你有幾條命啊?管我幹嘛?自己找個安全地方報個警等警察來就好啦,幹嘛那麼傻自己衝過來?”霍正也斥責一通說。
“警我報了,那也不能放著你們不管啊!你不是妙手回春麼?一個外科大夫不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怎麼救死扶傷啊?還現代孫思邈呢?你死了就算是華佗,都沒用了!外科大夫的手和腦多重要啊,打壞了以後都不能做手術了!就是看在你手下那些個病人的性命的份上,當然不能不管你!”張香駁斥道。
看著張香說這些話的認真表情,霍正心裡翻江倒海的心疼,這樣一個小女子拿著個水瓶對著一堆鐵棍就敢衝上來,是得有多傻啊!這麼傻的姑娘居然讓他遇到了,自己都心疼成這樣,林森得多難受,這倆奇葩對自己一句埋怨都沒有,霍正寧可林森揍他一頓,心裡還能好受些。看著張香偶爾疼得皺眉的樣子,霍正覺得自己的眼角有點癢,便轉頭看向點滴,一邊調著流速一邊說,“以後可別這樣了,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女人救的,你被推進急救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