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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想與她交好的燕王妃晾在了一邊。

王府的側妃,不過是身份更高一點的妾而已。

就象嫡庶一樣,正室與妾室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天生就該是冤家。

聽說杜太醫家就是寵妾滅妻,嫡庶不分的,也難怪杜蘅行事會這般的不著調!

杜蘅一邊與冷側妃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一邊暗自打著算盤。

當時也是腦子一熱,沒有多想就出了手。

現在才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東西到手容易,怎麼送出去,送出去後,怎樣才能讓它發揮作用,才是真正的難。

伊思玲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穿梭在一眾賓客之間,竭盡全力做個稱職的女主人。

得益於自小的嚴格教育,她的風度儀表極佳,且她是燕王正妃,得不得寵都無損她高貴的身份,沒有人敢公然對她不敬。

所以,雖有些吃力,總算是撐下來了。

伊思玲再次把目光投向溪水對岸。

沿著溪岸,極隨意地擺放著幾十張長几,擺放著筆墨紙硯,並各式精緻的糕點,時新瓜果,美味佳餚。

身著各式華服的男子,或坐或站,或臨溪賞花,或隔岸觀美,或潑墨揮毫,或談笑風生……

南宮宸站在一株秋海棠下,手裡端著一杯酒,嘴角含著一絲淺笑,狀似認真地聆聽著別人說話。

可伊思玲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對岸。

杜蘅就縮在水榭的西北角,藉著兩邊的欄杆,遮擋了大半的身形。

唯有南宮宸站立的地方,卻能不著痕跡地把她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她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一時心亂如麻。

春蘭的計策果然有用。

她只提了句要在生日當天辦海棠宴,屆時將遍邀名門閨秀,表明要跟杜蘅道歉,修復彼此的關係。

當天晚上,南宮宸就到了她的房裡。

不止與她討論了宴會的細節,還破天荒地留下來陪她吃了晚飯。

雖然,最終仍然沒有歇在她房裡,比起以前,已是雲泥之別。

這一切,都是託了杜蘅的福。

伊思玲不無心酸地將目光投向杜蘅,內心五味雜呈。

這個女人,比想象中更狡猾,更頑固,更難於討好。

可如果杜蘅不肯與她交好,那她跟南宮宸之間也會止步不前。

或許,春蘭有辦法打破僵局?

眾人各懷心思,最終盡歡而散。

回程的馬車上,杜蘅察覺到蕭燕的情緒有點怪。

小臉上明明寫滿了興奮,可一對上自己的視線,眼裡卻閃著一絲慍怒。

杜蘅不禁暗自納罕。

她清楚穆王妃讓蕭燕赴宴的目的,自然不會蠢到緊跟左右,礙她的眼,大方地放她自己跟那群未婚少女去玩。

可也沒就此撒手,暗地裡一直盯著。

蕭燕今日幾乎可說是眾星捧月,不止成功博得了好幾個青年才俊的注意,又結識了好幾個閨中好友,算得上收穫頗豐。

就這樣,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索性扔開了不管。

到聽雪堂給穆王妃請完安,簡單說了下宴會的情況,就回了東跨院。

“說,”紫蘇憋了一天,這時哪裡還忍得住,立刻逼到身前:“你是不是偷了王爺的玉佩?”

白蘞完全矇在鼓裡,聽了這話,倒抽一口冷氣:“偷,偷?”

杜蘅笑吟吟地從袖子裡摸出一塊圓形玉佩:“呶,漂亮吧?”

這是塊極為罕見的環形彩玉,白中帶黃,按著玉本身的色彩,極巧妙地雕刻成一條金龍翱翔,騰雲駕霧的圖案,一瞧就不是凡品。

饒是白蘞再穩重,也禁不住嚇白了臉:“快,快收起來。”

私相授受,互贈信物,是要沉塘的!

幸好世子爺不在,這要是在,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

紫蘇眼疾手快,先一步把玉佩搶到手裡,揚手就要砸碎:“這種東西,留著做什麼?乘早毀了乾淨!”

“住手!”杜蘅喝道:“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砸了可沒有第二塊了。”

小心翼翼地從紫蘇手裡把玉佩搶回來,擱到桌上,蹙著眉:“大家想想,這東西要怎麼改,才更醒目,又最適合女子佩戴?”

“你要戴?”紫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蘅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