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當年偷偷溜走時,李父因為喝醉酒睡著了,當他醒來時已經是半夜。
李父因為酒後口乾舌燥,想喝杯涼白開,就大聲呼喚李志:“李志……李志……給我倒杯水來!”
由於李家小平房分裡外屋,李父一般睡裡屋,李志睡外屋,李父以為李志正在起床下地,就又靜靜的等了等,可是左等右等,等不來外屋一點動靜,這時李父不耐煩,沒有好氣的更大聲呼喚李志:“李志……李志,給老子倒杯水。”說完靜靜傾聽外屋,還是沒有動靜,李父罵罵咧咧的起了身:“哎?這個小兔崽子,敢不理老子”。
當他生氣的把破舊的門簾撩起來時,發現外屋空空如也,沒有李志的身影。
李父:“這兔崽子去哪了?”他開始往屋外走,邊走邊在大黑天裡喊:“李志……李志啊!”
李父從家半夜開始尋李志,尋到村裡的山丘處,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只聽見別家院裡的狗狂吠不止。
李父心想——估摸著這臭小子去誰家耍,太晚不回來了,算了先回家吧!等這小子回來定要他好看,連個招呼也不打。
可是李父在家這一等就是好幾年光陰。這期間他到李志的同學家裡問詢過,有那麼兩個同學和他一起出走了,李父的內心才算安生下來,連出走還有個伴。
可是漫長的等待讓他領著低保不知道該如何生活,只會一味的拿錢買酒喝,能一個月洗一次澡就不錯了,全身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他的鄰居對他都避之不及,李父覺得自己很沒用,連唯一的兒子也撇下他不管了,於是他開始到處亂走,腰裡還彆著個小酒壺。
人的靈魂一旦空虛了,就覺得活著如行屍走肉,所以他長年累月這樣就把村裡新修的馬路也當自己家的了,還總愛往馬路中間走。
這天他仍舊在馬路中間搖搖晃晃邊喝酒邊走著,嘴裡還唸叨著:“兒啊!看咱家路多寬,多平,你在哪啊!我的兒啊!”剛說完,他身後一陣汽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duang的一聲,李父被撞出去十米開外,這汽車是個拉貨的小貨車,車頭一下子也被撞得花了臉,前機器蓋被撞了一個大坑。
司機是個二十啷噹歲的小夥子,他邊聽歌邊想抽支菸,沒成想低頭拿煙的功夫就已經離李父很近了,所以他再鳴笛也無濟於事。
他把李父撞飛後,嚇得他呆坐在車上約有5分鐘時間,心臟狂跳不止,這期間李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小夥子膽戰心驚下了車,迅速摸腰跑到李父跟前,還沒等他離近一股濃烈的酒味加臭味襲進他的鼻孔,無奈小夥子一手捏著鼻孔,一手靠近李父去探尋鼻息。
小夥子心想——還好,還有氣,趕緊送醫院。
他扭頭打算把車開過來救李父,可是他看到自己的車頭撞得不像樣子後又改變了主意,他東看看西望望,見四周沒有人,就趕緊駕車倉惶而逃了。
他卻不知,村邊不止新修了道路也安裝了監控。
就這樣幸而又有人路過才報警將李父送往醫院,而那小夥子也因肇事逃逸被捕。
李志坐在回家的火車上內心無比忐忑,他怕的不是父親的責備,而是怕父親真的沒了,雖然父親是個酒鬼,是個把母親嚇跑的暴徒,但畢竟他還是自己的父親。
從北京到濟南坐火車大約需要4個多小時的時間,李志身心俱疲的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所有景物向後迅速移動,而他的內心是回憶著和父親在一起生活的景象。
“我打死你個兔崽子,給老子跑”李父氣急敗壞的準備追打叛逆的李志,這種景象一段一段都好似昨天發生。
清晨丹妮感覺後背暖暖的,他反手摸向身後,好像是一個人的後背。
丹妮一驚,一下子清醒了——難道,難道是崔鵬?
她慢慢地轉過頭,發現和自己背靠背躺在床上的果然是崔鵬。
丹妮心跳加速——他怎麼會來我床上的,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竟然趁我熟睡的時候跑到我的床上來了。
她打算悄悄的移開,下地洗漱換衣服,怎料,崔鵬轉過身睜著眼對丹妮說:“抱歉小姑娘,客廳太冷了,你給我蓋的是夏涼被,所以我才迷迷糊糊到你這取暖。”
丹妮變得結巴了:“那,那你對,對我……”
崔鵬白了她一眼,仰面朝天:“放心,我啥也沒幹,我還沒那麼混蛋。”說著起身走回客廳穿上外套打算離開。
丹妮跟在後面問:“這麼早,你不吃點東西再走嗎?或者咱倆一起去上班。”
崔鵬開啟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