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兩個人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拿好昨天收拾好的行李就出了門,這期間用時大概也就用了15分鐘左右。
兩個人慌忙的就著灰藍色未亮的天色上了車,甚至都忘了拿火車上要吃的東西,隨後崔鵬一腳油門轟起駛向了火車站。
大約40分鐘左右到了火車站,天還未大亮,但坐火車的人卻將隊伍排的很長了。
雖然是站著,丹妮還是不捨得離開崔鵬的懷抱。
丹妮撒嬌道:“不想離開你的胸懷”
崔鵬:“回去也就十天的事兒,十天之後我們又見面了,咱們天天通電話好不好,我走哪兒都向你報備,這下能放心了嗎?”
丹妮其實像一個小女生,微微的點點頭嗲嗲的說:“嗯,老公要向我報備”
崔鵬聽後心都酥了,緊緊的將丹妮摟入懷中。
火車站上空傳出一串優美動聽的女性聲音,告訴候車室的所有乘客準備上車了。
丹妮依依不捨的排起了長隊,一步一步挪進進站口,一邊挪一邊回望著崔鵬,兩隻拉著的手慢慢也鬆開了。
這是丹妮頭一次在離開北京時有依依不捨的感覺。
一串火車的鳴笛聲拉開了當日清晨的迷濛。
此時的李志似乎昨晚做了一個坐火車回老家的夢,也是一串火車的鳴笛聲,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嗯,好累呀!”他自語道,想——唉,還沒有大掃除呢,身上就開始有點兒乏了,估摸著是和昨天按摩腳丫子有關,這一舒服,全身就軟了。
他對著天花板又發了會兒呆想——該起床了,回去大掃除去。
之後他機械的穿上了衣服,坐在床邊兒呆呆的望了望斜對面兒的出租屋,不自覺的說了一句:“丹妮呀丹妮,現在你在老家好嗎?”
他笑了笑,但這笑也不知道是笑什麼,或許是笑自己吧,都已經是結婚的人了,還期盼和丹尼能發生點兒什麼故事。
咔噠一聲,出租屋的大門被李志鎖上,一轉身他就離開了小巷,就當他剛要抬手打車時,回想起了陳梅的話“掙這些錢都不夠你打車的”於是他撓了撓後腦勺,走向了公交汽車站。
從出租屋到陳梅家得倒三趟車,時經兩個小時,到了陳梅家都已經上午快11點了,此時只有王娟一個人在擦著玻璃。
當李志一進家門就聽到陳梅一通數落:“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呀?你不知道過年前要提早打掃衛生的嗎?我是動不了,人家王娟看我可憐,幫我擦窗戶,這是咱們家的事兒,不是人家的事兒,好不好?”
李志:“我這不來了嗎?你著什麼急呀?”
陳梅一聽更來氣了:“我的意思是你來不來的問題,還是你來的早晚問題?家裡邊兒不光是要大掃除,在過年前還得洗被罩,洗床單,洗好多東西呢,我現在什麼都動不了,拜你所賜,你還不多幹點兒?”
李志開始煩躁不堪,但又不敢硬和陳梅對著來,只能低頭認錯說好聽的讓家裡安生點兒:“好,好好,老婆大人,別生氣了,這不是你讓我別打車,讓我坐公汽車嘛,我坐公共汽車倒了三趟車才回到家裡。”
陳梅:“你是什麼腦子呀?重要的事情當然要打車,平常沒事兒的時候,你打車就不對,這會兒挺重要的事兒就是讓你回家打掃衛生,你倒覺得不重要了,還乘公交車,你沒事兒吧?”
李志:“好,又是我的不對,行了吧,你快消消氣,別把我兒子氣壞了”
王娟邊擦玻璃邊聽著陳梅數落李志也怪心煩的,站在窗邊兒上大聲喊道:“行了,梅子,你少動點兒氣吧,他人來了就好,總比不來強吧,來,李志趕緊把灶臺那邊兒的窗戶擦了,咱們待會兒還得洗床單被罩呢”說完她繼續擦她的玻璃。
陳梅聽到朋友的勸解,似乎也覺得有道理,於是瞪了李志一眼:“行了行了,趕緊去幹活兒吧,懶得跟你說了”
李志心裡罵罵咧咧——臭婆娘做飯是我,幹活兒也是我,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把你推倒,當時摔倒的應該是我,到時候我就不用做這麼多事兒了。唉,不就過個年嗎?怎麼這麼麻煩,還得打掃衛生,洗那麼多東西,以前過年不這樣,都是索亞一個人乾的呀,沒想到過年的時候,她這麼勞累的呀,我似乎有更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了。
李志邊想著邊擦著玻璃,一點兒勁兒也沒有,旁邊的王娟看不下去了問:“喂,擦玻璃時想什麼呢?別到時候掉下去”
李志聽完回過神對王娟說:“不瞞你說,我長這麼大都沒有這樣過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