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了。
“軍哥,把那虎符給我!”
高文斌突然說道,軍哥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虎符遞了過去。
“走!”
高文斌低聲吼道,張紹鴻眼中噙著淚花,他狠心點了點頭,就爬上了天梯。
“小萌爺,有你斌叔在,就只管大膽的往前走!”
張萌,胖子,軍哥他們也緊隨其後,而在他們身後,葉家的人也是慌不迭地跟了上來。
張萌艱難地回過頭看了一下,就看到那兩隻陰兵圍著滿身是血的高文斌,而高文斌的手高高舉著那半塊冰玉虎符,久久沒有放下來。
張萌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他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自己的眼眶肆無忌憚地湧了出來!
為了能夠解開他身上的鬼脈,又有一個人因他而死,這種感覺張萌迷茫起來。
他只覺得這個身體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樣,他只是行屍走肉的跟在眾人後面,一步一步地往上挪去。
他眼前有的只是,那個帶著燦爛笑容的斌叔把自己背在肩膀上,即便被自己撒了一身尿,都哈哈大笑的場景。
那個人,那張熟悉的笑臉,自己永遠都見不到了……
難受到了極致的感覺,幾乎讓張萌窒息!
他不是那種見過血的黑道殺手,也不是那種看慣生離死別的老江湖,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人。
流在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張萌也沒有去擦,只是麻木地一步一步向上面側身挪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萌幾乎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要麻木了,脖子也僵硬的跟石頭一樣,身體說不出的難受。
他非常想扭動一下身子,讓自己能夠稍稍舒服一點。
但在這種地方很明顯是奢望,張萌現在側身之後,那寬度剛剛好比他的的胸腔再擴大一點。想要轉一下身子,或者換一隻腳,起碼得鑿開五六厘米才有可能。
張萌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到了極致,就彷彿人在聽刮玻璃的聲音一樣,那種糾結難以言喻。
如果說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保持同一個姿勢,雖然有些彆扭,但還是可以做到。但是從出發到現在,張萌起碼感覺過了四個小時以上了,到現在,他只覺得自己有說不出的煩躁,那種感覺就是恨不得自殺了,也不願意再遭受這種折磨。
“我受不了了!”
張萌還沒來得及訴苦,就先聽到胖子大喊一聲,不停的用頭撞牆。
胖子身軀龐大,比起張萌他們來說,確實更加煎熬。
胖子的聲音很大,而且又是突然大吼大叫,那聲音在兩邊牆壁無限迴音之後,張萌只聽到‘嗡嗡嗡’的聲音,差點把他耳朵炸聾了。
在這種狹小到幾乎封閉的地方,就是這點不好。
“胖子你他孃的放屁能小點聲嗎?吵死人了。”張萌沒好氣的說道。
“張老闆,看來胖爺不行了,這脖子比起那些得了面板硬化的人還要硬,你過來摸摸,哎呦,肯定跟個石頭一樣。”
“媽的等胖爺死後,你們把這勞什子諸葛亮的秘密給查出來,一定要寫在紙上燒給哥哥,家祭無忘告乃翁啊!胖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就給你個坑爹的騙來送死,我死不瞑目啊!唉喲,真他孃的痛苦……”
“得了得了。”
張萌一聽胖子連罵帶咒的,趕緊喝止住他,否則不知道他又要噴出什麼話來。
“胖子你趕緊去死吧,這革命事業少你不少,多你不多!記得死的時候別把路堵住了就行。”
張萌抬了抬腳,他只覺得越來越費勁,那雙腳似乎是完全麻木了,得用腰部的力量才能把腳抬起來。
而且張萌現在幾乎連吞唾液的力氣都沒有,一級臺階差不多有三十厘米高,一般人走個十幾分鍾都會覺得累,更何況是在這種身形都無法展開的地方。
張萌只覺得自己休息的時間越來越長,那心臟似乎是得不到充足的氧氣,彷彿隨時都要爆炸開來。
還好張萌走得比較靠後,否則的話肯定會擋住許多人。
這條通道似乎是無窮無盡一般,一眼望過去,只能夠隱隱看到一絲亮光。張萌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那一步。
“瘸子叔,你先從我這裡過去吧!”
張萌苦笑一下,他看了一眼前方,前面的胖子和軍哥他們,這會兒功夫已經走遠了。
沒有了火把,張萌只能隱隱從那頂部的光亮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他看了在自己身後的陳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