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好大的旋風,原來這真法竟是風屬性。看來這詞中力量還真是千奇百怪,而那識海中的靈通變化則更加匪夷所思。”萬里功名暗自感喟。
“咦?我剛剛分明見到變成墨色的斷劍如以往一樣現出完整的劍身,為何這麼快就恢復了雪亮的半截原貌?”萬里功名不是不解,只是不知這墨色是什麼,到底能停留多久。
想也是沒用,萬里功名便又繼續念起第六首《紫萸香慢》:
“近重陽、偏多風雨,絕憐此日喧明。問秋香濃未,待攜客、出西城。正自羈懷多感,怕荒臺高處,更不勝情。向尊前又憶、漉酒插花人,只座上已無老兵。
悽清,淺醉還醒,愁不肯、與詩平。記長楸走馬,雕弓搾柳,前事休評。紫庾一枝傳賜,夢誰到、漢家陵。盡烏紗便隨風去,要天知道,華髮如此星星,歌罷涕零。”
“為什麼同樣是悲故國淪喪、舊景不再的詞,這首卻滿是愁意,叫人讀來難以舒眉。”萬里功名蹙著眉頭,心思道。
思索半天,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原來同樣的情感,作者是一個老者,那麼所見所想就更加地與眾不同了。再者,這種壓抑的“愁”是作者文法不同所致。這種文法不只是之前直抒胸臆、借喻、隱喻那種表現手法,更多的是字裡行間文字的不同。
“偏多、絕憐、正自、怕、更不、又憶、已無、不肯、休評、要、如此,應該就是這些承上啟下的虛詞所起到的作用,才讓那看似淡然的愁,濃郁起來,迴腸百折中,叫人感同身受後,一縷愁起便不能自已。”萬里功名這般想著,那緊鎖的眉頭,便散不開了。
此刻,自行覺醒的靈通,竟化作一道黑色沖天鏈鎖,如閃電般,將那識海一鎖為二。萬里功名運起靈通,使出通識小成真法《紫萸香慢?淺醉還醒漢家陵》,但見那識海中的沖天鎖鏈瞬息幻化成漫天的愁寒,愁寒化成六出的雪,順著斷劍一瞬便佈滿萬里功名的周遭。白色的雪紛紛而落,凝結了周遭的空氣,一隻跑過的老鼠,還未碰到那飄落的雪,瞬間便僵硬在那裡。這一小片雪,卻沒能像以往真法那樣,很快消失,而是絮絮而落。
說來也怪,不光是這雪下個不停,就連那斷劍的墨色也依舊沒有退去,白的雪落在上面,會暈出一個圓來,然後很快便被那墨色吸收。萬里功名試著用手去觸碰白虹斷劍憑空生出的那前半截。可是他的手指竟然感覺不到那劍端絲毫的存在感,待手指完全沒入其中後,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定睛瞧看,手上竟沒有半點變化,也沒有變黑,也沒有受傷。
“這?”面對奇怪的現象,一時連猜測的餘地都沒有,萬里功名愣在那時,真法才兀自消缺,漫天的雪也消失不見。那隻被凍僵的老鼠,小眼一轉,竟然活了過來,一溜煙便竄入草叢,沒了蹤跡。
“沒想到這老鼠還活著,那麼這真法雖說是雪屬性,但只能凍住活物,卻不能殺死活物。不過,這老鼠可真是命大啊。”
身旁的火堆依舊燃燒著,並沒有因為雪寒而熄滅,只是多了些灰燼,萬里功名又扔了幾塊幹木柴,火勢便又恢復了原貌。身上的寒意也因這驟起的火,而暖和了些。
“砰!砰!砰!”聲音自遠處傳來。
“有情況?”萬里功名內心一驚,斷劍在手,伺機而動。
“呱呱!”薄霧外傳來兩聲蛤蟆的叫聲。
“不會吧!難道是那隻大蛤蟆?”萬里功名眉頭一皺,想不到一天還沒過,就‘後會有期’了。
下一刻,一個活物跳到萬里功名身旁,果然是那個大蛤蟆。這一落之間,險些把火堆掀翻出去。萬里功名連忙收拾殘局,好在火堆沒有完全滅掉,折騰了半天,又復歸之前的模樣。
“呱呱!”大蛤蟆倒是一直未動,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忙來忙去,這會兒才叫了兩聲。
“怎麼意思,是跟我道歉嗎?”萬里功名仰脖看了眼大蛤蟆。本以為大蛤蟆還會應兩聲,哪曾知它大嘴一張。
“噗!”帶著粘液的舌頭已經貼到自己臉上了。雖說力道不大,也險些仰面倒在地上。
“%¥&;……”萬里功名最終還是沒能把這句話說出來,便直奔那小溪而去。身後則響起“呱呱”的叫聲。
“蛤蟆大哥,以後不帶這麼玩了,聽到沒?”萬里功名自那小溪回來,朝著大蛤蟆一頓嚷嚷。大蛤蟆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兩隻大眼睛軲轆了兩下,竟又“呱呱”叫了兩聲。
“好吧,你可得記好了,否則便沒有後會有期了!”萬里功名一臉無奈,轉過身來,烤著火,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