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巫蠱邪教用以祭祀之物。”
另一位女修蹲下去,細細檢視那些殘存的法寶碎片上的紋路。
“這個符印?!好像是可以將人殺死後封閉九竅,這樣魂魄無法散逸,只存於血肉骨髓中。我之前見過一個人皮鼓的邪門法器,就是以如此犧牲的人制成,卻有超乎想象的靈性。不過那個邪魔教宗卻總是不滿足於法器,他們還會用這種血肉祭祀魔神,據說早就因為樹敵過多,不知所蹤,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如此大量的法器碎片……”
“難道是不知哪位路過的高人將他們剿滅了?”
“桀桀桀……無知的小娃娃,不過總算知道聖教的來歷,也省得本座費心,讓你們死個明白。”這時,一隻穿著汙穢長袍、頭戴平天冠的骷髏飄然憑空出現,“能成為魔皇復生後第一口血食,也算是你們三生有幸。”
“梁師姐,別怕,我來會會這妖人!”說話的也是本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名叫江洄,他自恃藝高膽大,一心要在梁綰面前賣個好。
“呔,兀那妖人,休得猖狂,看小爺手中十八枚鎮海珠的厲害!”江洄大喝一聲,十八枚寶藍色的玲瓏珠子環繞身前,宛如眾星拱月一般,話音未落的瞬間,就把全身要害護了個滴水不漏,並勇敢無畏地朝向骷髏架子似的弱不禁風的妖人衝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骷髏嘎嘎地陰森一笑,幾枚骨釘出現在他枯瘦黑黃的手指中。
那些白骨製成的歹毒物事只有三寸長,茶葉梗粗細,末端有一個小小帶角骷髏鬼首,凶神惡煞,令人望而生畏。
只見那骨釘如追星趕月般飛出,幾乎讓江洄大吃一驚。
這速度太快,他畢竟只能御使十八枚鎮海珠,遇到這樣轉瞬即逝的攻擊未必能夠反應過來。
可是,那針的軌跡卻平直無變化,並未特意去尋他的防禦空隙。
好險!差點就……
什麼?!
隨後,令他恐懼的事情發生了,那幾枚不起眼的骨釘摧枯拉朽地粉碎了阻擋它們的鎮海珠,像毒蛇的牙一樣狠狠咬在他四肢上。
“啊啊啊!”
傷口並不是要害,但是卻鑽心地疼,好像刺進他血肉的不是光潔的骨針,而是盤根錯節的根鬚似的。
有什麼東西在從針上生長出來,宛如樹木花草催生的枝葉。
“哈哈哈哈哈……很痛苦吧?這個可不會殺了你,因為你是魔皇重要的是血食嘛。你現在可以好好體驗一番,蔓骨枝在體內生長的感覺,哈哈哈!”骷髏瘋狂地笑著,對翻滾哀嚎,痛苦無比的江洄,似乎看得樂不可支。
“混蛋!”
“該死的妖人!”
其他師兄妹們紛紛喝罵,無數流光溢彩的法寶照亮了墓室漆黑的石壁,所有人都看到了在骷髏身後石壁內豎著嵌著的一具黑色棺槨。
“你們這群狂妄的小娃娃!竟敢用這種螢火之光驚擾魔皇陛下?!本座這就把你們獻給他!”骷髏怒罵著,這些人本該感覺到畏懼,然後四散逃竄,哭泣哀求的,這樣才會讓憎惡正常人他體會到心中扭曲的快意。可是現在他卻感覺自己殘虐生人的樂趣被人破壞了,於是陷入出離的憤怒中。
晦澀古拙的吟誦聲響起,眾多法寶的光芒瞬息暗淡下去,宛如即將凋零的風中火燭。搖曳的寶光將眾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駁的石壁上,就像是成群的惡鬼正在跳著妖異邪惡的舞蹈。
自己這邊不是對手!
梁綰心中清楚地知道。
而不少稍微有些實戰經驗的弟子也是面色灰白,但卻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和氣勢。
不能逃,因為身邊都是朝夕相處的親友!
“朝風師弟!”“紀師兄!”“梁師姐!”
幾位瞬間反應過來的高階弟子同時開口道:“請你們將剛入門的師弟師妹們護送到墓道口,我來拖住這個妖人!”
驚人的同調引起了短暫的沉默,但隨即更大的爭執開始了。
“我的金甌訣最是擅長防守,我來!”
“不,顯然應該由每年都代表本峰參加比武的我來,臨陣經驗還是我更為豐富。”
“你們都退下。”
正在眾人爭執不休的時候,梁綰髮話了。
“可是梁師姐……”
“我知道,照我說的做!”她為了打消同門的疑慮,散了個謊,“我的旃檀佛火最是適用這種場合,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即使,她並不會這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