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可見這群鏢師境界都是不俗。
龍天目光如炬,站在隊伍前頭掃視著山坳兩旁,那些埋伏的人仍舊沒有現身,似乎在醞釀更加激烈的攻擊,這時龍天揮手說道:“所有人緩步前行,保護好馬匹貨物,小心戒備。”
說著他率先提步上前,動作很慢,每走一步都會觀察四周有什麼風吹草動,雲天佑和雲天北也跟著隊伍前行,他身上的千鈞之力沒有卸下,依舊可以看到綠色的光圈在其周身浮現,這一手讓很多鏢師略感驚訝,沒想到剛加入進來的新人也不是什麼軟柿子。
當隊伍徹底進入山坳的時候,突然之間碎石滾滾,箭雨再度來襲,與剛才相比猛烈了幾倍不止,龍天依舊一馬當先,掃走了大部分的碎石和箭雨,剩下的鏢師除了保護自己和馬匹之外,還不能讓貨物有半點損傷,持續了二十息的攻擊過後,又有五位鏢師掛了彩,但問題並不算大,因為他們沒受什麼特別嚴重的傷勢。
隊伍前頭的龍天有些篤定,認為對方不過是普通強匪而已,只能依靠這種方式偷襲,若露頭現身,自己分分鐘就能將對方打散,這並不是他自誇,而是根據以往行鏢的經驗總結,若是修煉者在兩輪偷襲之後肯定現身,要麼打上一場,要麼就此離開,只有普通人不敢現身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投機取巧。
不止是龍天如此想,所有鏢師的神色也都輕鬆很多,因為他們的想法幾乎一致。
雲天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背後的敵人是誰,但見氣氛驟然一輕,心裡也稍加安慰,只希望這一趟鏢別有太大的變故,他可以出事情,但絕對不能讓雲天北受到一點傷害,不單單因為是族人兄弟,還有責任,是他將雲天北帶出來的,就要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當隊伍快要走出山坳的時候,氣氛更加輕鬆起來,出了這片山坳,敵人要麼現身硬碰硬,要麼就此放棄,他們也不會再遭受到任何埋伏攻擊,因為山坳的另一頭是平原地帶。
隨著龍天將隊伍帶出山坳,所有人卻突然停了下來,雲天佑在後方只能看到很少的畫面,身為鏢師最忌東張西望,要各司其職在自己的崗位上站好,如果所有人都看前面去了,後方若是來人偷襲,完全會變成一場屠殺!
“大哥,那些人,那些人怎麼看上去有點不對啊。”雲天北也能看到一些畫面,雙眼神色越發恐懼,因為他瞧見了二十餘個身著黑衣,臉色慘白的人正擋住鏢局去路。
最讓他害怕的是這些人神色,每一個都好像劊子手般,閃爍著兇殘的目光,隊伍前方的龍天神色也有所改變,不再像剛剛那樣篤定,因為他認識這群人是誰,或者說聽過他們的事蹟,但從未謀面,因為見過他們的十有**都必死無疑,只有極少數人命大逃脫。
“諸位應該就是夜行吧?我們是凌天鏢局的隊伍,受到赤凌城劍師凌天前輩庇護,還請各位行個方便,我龍天願意拿出一部分財物贈予。”龍天抱拳說道,態度聽上去既不強硬也不客氣,但知道龍天的人都清楚,只有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他才會將赤凌城庇護這些詞語說出來。
赤凌城劍師凌天如今已經不在城內,或者說他已經離開了第一域很久,但威名仍在,赤凌城中心廣場仍然供奉著他的大殿,殿內放著一柄長劍,據說如果有外敵侵犯,長劍會自動離開大殿斬殺來人,當然從未有人驗證過,但也會心存忌憚。
就好像那群紅衣人之所以會跑到赤凌城來交易也同樣抱著這個目的,因為赤凌城是洪天城勢力不願意輕易涉足的地方,或者說是他們的禁地,當年凌天成名之後,有一位洪天城高手追趕仇家進入赤凌城中大開殺戒,被凌天一劍斬殺,從而立下了這個規矩,非本城者,主動挑釁於人,或大開殺戒,斬!
所以才會有很多散修都願意來到這裡尋求庇護,在凌天離開之後,變成了今日這般魚龍混雜的情況,勢力也錯綜複雜,唯獨凌家依舊是統治者,無人膽敢觸犯。
“殺!”黑衣人一位領頭突然開口說道,他們根本就沒理會龍天所說,隨著殺字出口,所有黑衣人的身上似乎都飄散著血腥的味道。
龍天見狀心中一驚,連忙組織所有鏢師迎敵,夜行可不是好惹的存在,那些鏢師先前的輕鬆早已不見,轉而變得有些凝重,貨物和馬匹已經不用保護,雲天佑身為鏢師自然也要衝殺上前,但是在他趕到前方之際對雲天北道:“天北,你躲在這裡千萬不要亂動,這些人很強,絕對不是你所能招架得了的,若是想幫忙就發揮你的才智,看看他們破綻在哪裡。”
說完雲天佑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衝向了前方,隨之便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