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他們中大多數其實並不在乎周奕今天要講什麼,而是為了看周奕這個人而來。
畢竟《劍舞傾城》的導演是孫青桐,很多人都將《劍舞傾城》的成功歸在了孫青桐的導演功底上,對於周奕幕後起到的作用並不知道。
當週奕登臺亮相之後,全場安靜了片刻,因為出現在面前的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長髮美人,而是一位帥氣的年輕人。
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唉聲嘆氣,不過也還有人反而更加興奮。
事實上對於文藝工作者而言,性別的界限,本身就非常模糊。
這個行業充斥著俊男美女,也是同性戀比例非常高的行業,很多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法國國立電影學院做演講,周奕是不會講他關於“裝逼美學”的那一套理論,因為在這裡藝術至高,商業性根本不值得談,也不能去談。
這裡是電影的發源地,也是世界文藝電影的最高學府,法國人也只有高舉起文藝電影的大旗,才能和好萊塢相抗衡,畢竟法國的電影市場也早就成為了好萊塢的傾銷地,本土商業電影也只能節節敗退。
他們就像高盧雞一樣,高傲的挺著自己的脖子,用嫻熟的理論來鄙視好萊塢那浮誇的演技和漏洞百出的邏輯。
周奕也不會去班門弄斧,在這群法國人面前講電影理論,而是從小處著手,講述“導演、編劇和演員的協調合作”。
這才是真正的揚長避短,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兼職導演、編劇和演員,他從獨特的角度講述起不同視角不同身份下會遇到的情況和如何去處理解決,舉的例子也都是拍攝實務,對於這群學生而言,還是非常有價值的。
漸漸的,整個階梯教室安靜了下來,只有周奕一個人的聲音迴響著。
今天他用的是法語,比起在坐的絕大多數法國人還要純正,聽起來還要優雅,如同詠歎調一般抑揚頓挫,如同一首優美的歌謠。
100分鐘之後,演講終於結束,周奕滿意的看著臺下一個個若有所思的臉龐,心中很有成就感。
臺下很快響起了掌聲,雖然有些凌亂,聲音也不算響亮,但是都很真誠,這已經非常不錯了。
要知道絕大多數的演員,即使拿了三大電影節的表演獎項,也是根本沒有資格前來法國國立電影學院做演講,更不要說得到學生們的認可了。
接下來,就到了自由發言階段。
許多人踴躍的舉起了手,看來大家都有很多話題想問周奕。
“周奕先生,我看了您的《希望》和《劍舞傾城》,都是表演的女性形象,甚至在只有華國上映的《白色相簿》,也有一小段女裝表演,我能問下您是否將自己的性別認同為女性?你是隻會出演女性形象才能出彩嗎?”
第一個問題就很尖銳,而且居然還知道《白色相簿》,顯然是提前做了功課。
“我個人的性別認知並沒有錯亂,表演和生活是分開的。”周奕侃侃而談:“我非常喜歡有英氣的女性形象,也就是中性美,而《劍舞傾城》中的公孫瑤,就是一個非常有華國特色的古代英氣女孩形象,這也是我最擅長最能掌控的表演範疇。而且由於我本人是這些作品的編劇,在創作過程中,對於人物形象就有很多思考,所以在表演時也會輕鬆很多。”
“接下來我將嘗試挑戰一位華國曆史上的智者形象,他是男性,不過這是一部電視劇,你們可能不太容易看到。”
“同時擔任導演、編劇和演員,你是否會有錯亂感?如何調整自己的身份和心態?”
……
一問一答,周奕回答都很快,也很得體,算得上才思敏捷,而且風趣幽默,這個過程中大家對於周奕的認可和欣賞也再一次加強。
“是否有考慮過來歐洲發展?你的演技得到了許多歐洲導演的認可,比起華國,歐洲才是真正的文藝殿堂!”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來的!”
周奕客氣的回答道。
但是事實上,他並不是太喜歡歐洲文藝電影的氛圍。
如果說商業電影是為觀眾服務,以賺到最多的票房為第一要務,那麼文藝電影就取決於創作者本身,屬於創作者個人思想的表達。
但是這世界上又有多少大師?
大多數都是無病呻吟罷了。
而且歐洲導演是非常惡劣的一個群體,大多數歐洲文藝電影都和“性”有著非常深入的糾葛,法蘭西玫瑰蘇菲瑪索14歲一出道就出演了